知道這裡?”
Ben哼一聲,鄙夷的瞥他一眼:“告訴你幹嘛?你智商那麼低,說了你也不懂!這叫科——學!”
冬陽氣得差點被背過去。小禽獸,給點陽光就燦爛。
Ben對韓非招招手:“寶貝,我先跳,在下面接著你。你別害怕啊!一切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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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縱身躍下去,穩穩著陸,在下面大喊著:“寶貝,跳吧,跳到老公懷裡來。”
等了半天也沒動靜。
忽然腳下的地板抖了幾下,熱氣排山倒海衝上來,空氣堵塞,幾乎無法呼吸。
冬陽低喝一聲:“快跳,大樓要塌了!”
韓非靜靜的看著冬陽,走廊裡的燈滅了,黑乎乎的,他的身上散發出朦朦朧朧的紅光,照耀了他的臉龐。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像是留戀,又像是怨恨,錯綜複雜。
冬陽的心突然像被針紮了一樣,疼痛難忍。
大樓劇烈的搖晃,濃煙亂竄,像來自遠古的食人野獸。
樓下哭聲驚天動地,隱隱傳來屍體燒焦的味道。
韓非輕聲說:“冬陽,我不走了,我要找談笑,殺了他。”
冬陽眉頭擰成了川字,他已預料到這樣的結果,微微嘆息:“你等一等。”
只見冬陽快速朝走廊後方跑去,過一會,他拎著一個人回來了,那人雙手被縛,走路不穩,跌跌撞撞。
正是談笑。
韓非一見到談笑,眼睛迅速紅了。
Ben見他倆久久不下來,等不及,又跳了上來,正好撞見這一幕。
談笑見到韓非,一身冷汗又冒了出來,用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叫他:“韓非。”
韓非舉起了槍,對準了談笑。
談笑見他用槍對準了自己,嚇得臉色灰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求饒:“韓非,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想殺你的,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韓非氣得發抖。
眼前這人是誰?是談笑?
是那個當年意氣風發,說要保護自己一輩子的男人?
是自己刻骨愛過的男人談笑?
談笑不停的磕頭求饒,把額頭都要磕破了。
生死之刻,那人醜態畢現!
韓非隱隱作嘔,幾乎想吐。
他要開槍,他一定要殺了這禽獸!只要一槍下去,就可以結束他的噩夢了!糾纏了八年的噩魘,只要他的手指動一動,一切就能結束了!
Ben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低聲說:“不要亂來,韓非。”
“我要殺了他!”
“你現在不能殺他!”
韓非轉過身來,反將槍口對準了Ben,“你再說一個字,我連你一起斃了!”
Ben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笑了,輕輕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說:“寶貝,你不捨得我的。”
“你——!”
“來,放下槍,等一切出去再談,好不好?”
韓非不理會他,槍口再次對準了談笑,手指微微顫抖著。
談笑全身冰冷。
韓非比他更冷。
這個男人,他愛過他,他卻親手燒死了自己,只為了自己的命!現在又一次為了自己的命,醜態畢出。
好想吐!
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讓談笑去死!他一定要死!必須得死!只有這樣他才能解脫!必須死!
談笑必須死!
冬陽悄悄來到他身後,一把抱住了他:“韓非,別這樣,你冷靜些。他不能死,他一死你就完了!”
“我顧不了這麼多!”韓非推開他,用槍指著談笑,厲聲問,“談笑,我跟你在一起那麼久,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為什麼!”
他的聲音幾乎哽咽,強烈的恨意,讓他雙目猩紅,全身像結了冰一樣,冷的發抖。
這是他虧欠他的地方,他必須要償還!
韓非的手指勾住了扳機。
冬陽突然大吼:“韓非,你今天要是敢開槍,我也會跟著死在這裡。你願意我死是吧?”
韓非猛地回過頭,臉上沾滿了淚水。
冬陽輕吁了口氣,實在不願用這種方法來威脅他,可是目前形勢不容樂觀,多拖延一秒,就多一份危險。
冬陽深吸了一口氣:“出去,出去之後,恩是恩,怨歸怨,在這裡,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