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點都不惱火,反而比他們更加的高興。原來民間有興趣研究這些新礦石的人那麼多,看來開工的不止是紀寶豐這邊,還有別的號間也在一起冶煉。
“嗯,不過現在還沒試著能不能敲打!”來人滿面期待的說:“咱們先過去新號間,讓他們先熔幾條出來再試一下。”
“好好!”
一幫人像狗搶屎一樣,呼啦一下全都衝了出去,連紀寶豐都一臉痴醉的跑在了最前面,把這剛見面的太子外甥視若無物的丟在了號間裡。
許平看著這幫如痴如醉的傢伙真是哭笑不得,不過也是特別欣慰天工部的組建能網羅這麼一幫在世人眼裡就象是瘋子一樣的工匠,有他們這樣的精神那想富國強兵也不是一個艱難的夢。
“我……”
等許平跟上去的時候頓時就傻眼了,另一個小小的號間裡,一百多個黑人擠得滿滿的,蒳嘴八舌的圍著那幾個冶煉成功的工匠們一頓狂轟濫炸,這時候一個個口才好得嚇人,把這十幾個木訥的傢伙問得乾瞪眼,就是說不出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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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閃開……”
許平愣神的功夫,紀寶豐估計是藉著國舅爺的威名帶著一幫人硬是從裡面拖了兩個工匠,還抱了幾條已經成形的鋼條從密密麻麻的人群裡跑了出來。
“舅……”
許平還沒叫完,目瞪口呆的看著紀寶豐,簡直象是關了幾十年的犯人強搶民女一樣,紅著眼的讓其他人帶著東西先回號間,自己咬著牙又撲進人海里搶東西,那場景簡直就是一堆家庭主婦在搶打折的商品。
吐血,這都是那些老實木訥的工匠。一個個眼冒兇光簡直比土匪還嚇人,再看看那幾個被他們給堵在屋裡的同行,一個個一臉的驚慌和不安,有那麼點像要被強Jian的小姑娘。
“走……”當紀寶豐再一次從人群裡殺了出來,手上抱著幾張做記錄的紙片,這才算想起了這個外甥,一邊喘著氣跑回自己的號間,一邊頭也不回的朝許平喊了一個字。
許平看著屋裡那些工匠們的興奮勁,一時間還真有點兒毛骨悚然。趕緊跟著紀寶豐的腳步徹退,這幫傢伙哪是什麼工匠,一興奮起來估計土匪強盜見了都會被他們給吞了。
回到了號間裡,許平一看他們已經把火爐弄滅了,都跑出來在外面的小爐上,開始聚精會神的研究著鋼條和那些紙片上記錄的含量,一邊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著被他們幾乎是綁回來的兩個同行。
“舅……”許平根本就插不進去話,這幫人似乎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
“對、對,先試一個!”紀寶豐眾人討論了好一會,決定動手試試鋼條能敲打的時候硬度到底怎麼樣。
“我……”許平話都沒說出口,就見他們呼啦一下全忙開了,幾乎把自己當不存在一樣。心裡是既好氣又好笑,索性不去打斷他們的思路,跑著幫忙搬起了煤塊。
眾人也沒在意許平的存在,似乎很習慣了有新的陌生人加入。再加上紀寶豐一直沒開口說話,臉色凝重的調節著溫度,所以也沒人知道這個幹苦力的是當今太子,一個個熱火朝天又異樣興奮的各自忙活著。
許平心裡興奮而又緊張,希望真的能出現更強的冶煉技術提高軍隊的實力,但又害怕這剛見了一點曙光的新金屬沒辦法使用,心裡的矛盾啊!
“荒唐,實在太荒唐了。堂堂太子還有國舅居然擠在這幹什麼鐵匠的活,這要傳出去的話皇家的面子還擺在哪?這還不讓天下人笑話了!”
紀欣月滿面冰霜的走進了天工部,禮佛結束後,一聽說兒子竟然夜裡大鬧皇宮,結果受傷本來已經又氣又擔心了,送走蓮池母女兩後,再一聽太監稟報說哥哥和兒子竟然窩在天工部裡打鐵,頓時氣得是火冒三丈。
肖管家跟在後邊嚇得面無人色了,自從進王府後幾乎沒看過這安靜典雅的主子發過這麼大的火,再一細想太子也確實太荒唐了,要是開口的話沒準會引火上身,也就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邊沒敢說話。
紀靜月在旁邊反而有點火上澆油的意思,也氣呼呼的說:“就是啊,這算什麼事!本來大哥就已經夠讓人操心了,這平兒還跟著亂來。現在大哥在江南已經算是一個笑柄了,爹都快被他氣瘋了,現在可好,這一大一小都成精了一起胡鬧。”
“你們也是的,怎麼好好的一個人都拴不住。本來搞什麼商部之類的就讓天下百姓議論紛紛,這下可好了,居然還跑去打鐵,這讓我怎麼說你們好。”紀欣月朝旁邊一個嬌弱的少女劈頭蓋臉的訓斥著,看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