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反感,為什麼這男人讓她覺得如此熟悉,為什麼自己竟然全無抵抗就將清白的身子給了他,為什麼此刻竟然在心中找不到一絲的後悔。
她玉手捂住心房,想到喬逢朗,一絲撕裂的痛楚蔓延開來。
不,不能再想了。她撇開頭,就要離開。
突然一股龐大的力道自手腕爆炸開來,她被這力量猛地拉回床榻,而快速覆上來的,是剛剛與她恣意糾纏過的身軀。
“這麼急著逃走麼?”黑眸中閃動著她不明所以的情緒。
宇文翠玉咬著唇,刻意忽略兩人緊緊相貼的肌膚:“今日之後,我再也不欠你一分一毫。”
大概就是這樣的吧,儲秀山莊的婚宴,她對秦棲雲始終存有一絲愧疚,畢竟這個男人從未虧待過她,而且脾氣好得驚人。
黑眸一凝:“所以,你剛才是在還債?”
宇文翠玉不帶感情地推開他,走下床,背對著他回答:“不錯。”她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強迫自己壓住心中不安,慢慢穿戴。
秦棲雲冷冷哼了一聲。
“你該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對付喬逢朗。”他突然說,最後三個字咬得極重。
宇文翠玉顫了一下,然而馬上就語氣平穩地回覆:“我知道。”
“那你還和我合作?”
“和你合作,是為了對付殷悟簫,至於他,你是絕對扳不倒的。”宇文翠玉沒有回頭。
她篤定的語氣徹底激怒了他,他驀地扼住她的頸子。
“所以你的心裡還是隻有他,即使……”
“沒有即使!”宇文翠玉大喝,她玉容被迫抬起,直視入他濃濃的怒氣。“你這個面容醜陋的人,沒有資格談即使。”
“你……”秦棲雲冷目暴睜,毀容的臉在怒氣輻射下宛如半面閻羅。
“啪”的一聲,宇文翠玉被打翻在地,臉頰迅速紅腫。
“滾!”秦棲雲從牙縫中吐出一個字。
她沒有抬頭,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合該是這樣,她愛戀了六年的人是如今的喬幫之主喬逢朗,而秦棲雲,撥不動她一絲心絃。
“我說喬家哥哥,簫兒算起來也是你的表妹,怎麼現在竟然幫著外人欺負她?”石漫思大大咧咧地往嘴裡扔著花生。開玩笑,事情都鬧到這份上了,她再猜不到真相豈不是傻瓜?
掃她一眼,秦棲雲同樣漫不經心地語出驚人:“雖然不能殺你,但割了你的舌頭我也不太計較。”
“……”石漫思險些被花生嗆到,她含恨望了秦棲雲一眼,捂住雙唇。
“要見我有何事?”秦棲雲轉向殷悟簫。
大概是見了血玉玲瓏墜,曉得她猜到了他的身份,秦棲雲沒有易容。
殷悟簫囁嚅了一陣,半晌才道:“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木離,還是喬逢朗?”
秦棲雲一愣,然後大笑:“殷大小姐這般聰慧,怎麼會問出這種蠢問題?喬逢朗不是正在喬幫幫主的位子上做著麼?”
“那麼,你是木離哥哥?”
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沉默。
“你為何要弒兄弒母?”
“哪個是兄,那個是母?”秦棲雲冷哼。
殷悟簫詞窮,這就譬如在質問尹碧瞳為何要殺人。如果殺人與他而言根本於心無愧,你又拿什麼來質問他?
“你……是因為被姨丈在去雲山囚禁了多年,才會性情大變麼?你的臉……是如何受傷?逢朗哥哥,又是如何得罪了你?”
“得罪?你想知道你的逢朗哥哥是如何得罪了我麼?”秦棲雲哂笑。
殷悟簫點頭:“我知逢朗哥哥最深,他自幼性子和順,與世無爭,心裡頭只念著他那一塘的蓮花,絕不會對你有所傷害。”
“哦?”秦棲雲似是極富興味,“你的逢朗哥哥,在你的心中,是這樣好的一個人麼?”
“是。”殷悟簫的手在背後緊握成拳,極力忍耐著什麼。
見她如此篤定,秦棲雲心中生出一絲煩躁。
“那你就等著給你的逢朗哥哥送終吧!”他拂袖,離去。
殷悟簫握緊了拳。
“逢朗哥哥!”她在他背後疾呼。
秦棲雲的身子定在門口。
石漫思的花生從鼻孔裡被噴了出來。
“你……”
“你……叫我什麼?”秦棲雲的背脊輕微地顫抖。
“逢朗哥哥!”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