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多奇形外門兵刃。麥小明冷笑一聲,道:“江南雙豪向咱們示威了,哼!”
餘亦樂接道:“這些人似乎都是江南雙豪召集的江南武林高手。”
谷寒香看那花樹叢中閃出來的人影,不下百個,不禁一顰秀眉,說:“對方聲勢如此浩大,咱們決難抵敵,倒不如答應他們算了……”
苗素蘭低聲說道:“夫人不必多慮,據賤妾所見,只怕他們內部已有了驚人的變故。”
谷寒香道:“什麼變故?”
餘亦樂道:“苗姑娘之意,可是說江南雙豪翻臉成仇,自相殘殺嗎?”
苗素蘭搖頭道:“這很難說了,但賤妾可以斷言,剛才譚九成趕來此地,定然有什麼重要之事,和咱們商量……”
谷寒香道:“商量?”
苗素蘭笑道:“不錯,但他中途又改變了主意,隱忍未言。”
谷寒香望了對面聲勢浩壯的強敵一眼,說道:“看樣子,不到午時之前,咱們就是想出這片花樹林,也非容易的事了。”
苗素蘭低聲勸道:“夫人不用憂急,賤妾自信料斷不錯,咱們暫時退入精舍,坐以待變,然後再衡度敵我形勢,隨機應變。”
谷寒香道:“事已至此,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群豪緩緩的退回了精舍大廳,等待著午時之約。
雖只有一個時辰左右,但卻似乎是過的特別緩慢,好不容易太陽才爬升中天。
谷寒香仰臉望望天色,說道:“他們該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的投注在那渡仙橋上。
不論歡樂與苦難,都無法留住時光,只見那筆直的花樹影子,開始向東方延伸,太陽偏西了。
鍾一豪冷哼一聲,罵道:“已到午時,還不見人!哼!臭架子倒是不小。”
餘亦樂舉起手來,逼指著廳外說道:“來啦!”
群豪凝目望去,果見一個身披斗篷的黑髯大漢,緩步走了過來。
那人舉動看似緩慢,其實很快,不大工夫,已到了大廳門口。
谷寒香緩緩站起身子,說道:“只有大莊主一個人?”
那黑髯大漢,正是皇甫天長,只見他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道:“公主可是掛念著在下的二弟嗎?”
谷寒香笑道:“譚二莊主年少英秀,言語和藹,比起大莊主,使人覺著他親切的多了。”
皇甫天長冷冷說道:“公主一夜思考,想已有所決定。”
谷寒香盈盈一笑,道:“決定了。”
皇甫天長一抱拳,道:“車馬已備齊,在下當親送公主過江。”
谷寒香忽然覺著再無可答之言,默默不語。
苗素蘭冷哼一聲,接道:“大莊主未聽清楚之前,最好別擅作主意。”
皇甫天長怔了一怔,道:“什麼?你們可是決定留在江南?”
苗素蘭淡淡一笑,道:“我等無權做主,這得請公主裁決了。”
皇甫天長縱聲大笑道:“現下已到午時,在下無暇在此多留,走與不走,但憑公主一言。”
谷寒香大眼睛眨了眨,逼注在皇甫天長的臉上,說道:“縱然我們今日退回江北,但我們立刻可以捲土重來,你雖然處心積慮,邀請了江南高手,但你不能讓江南黑、白兩道永遠常住在‘垂楊村’中等待……”
皇甫天長冷笑一聲,打斷了谷寒香未完之言,接道:“江南黑、白兩道中人,經常駐節在‘垂楊村’中,並非什麼困難之事……”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在下對公主這般客氣接待,並非是有所畏懼,我們已先盡了地主之誼,至於是敵是友,任憑公主選擇。”
麥小明突然輕輕一扯鍾一豪的衣袖,兩人聯袂一躍,擋在門口,緬鐵軟刀和長劍同時出鞘。
鍾一豪冷笑一聲道:“如若是先禮後兵,敝上已對大莊主極盡客氣了……”
皇甫天長神色鎮靜的冷冷望了鍾一豪和麥小明一眼,道:“兩位亮出兵刃,可是存心動手嗎?”
麥小明道:“口氣不小,只怕你今天已再難生離此地。”
皇甫天長仰臉大笑,聲如龍吟,震得人耳際中嗡嗡作響。
笑聲中雙臂一抖,肩上的黑色斗篷突然脫飛離身。
苗素蘭、餘亦樂同時向前飛躍兩步,一左一右的擋在谷寒香的身前。
凝目望去,只見皇甫天長的手中,已多了一把銀光閃爍的短劍。
他似是有備而來,暗中攜帶著兵刃。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