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的漢子,怕也難以逃過夫人的醉人情網。”
鍾一豪急步奔了過來,說道:“如若皇甫天長把她留作人質,逼咱們退出江南,那就麻煩了。”
餘亦樂接道:“眼下眾寡懸殊,只可智取,不宜硬拼。”
麥小明道:“難道公主佈施色……”他本想說佈施色身,以求苟安,但話到口邊之時,忽然覺著太過刺耳,硬把下面之言忍住。
苗素蘭低頭沉忖一陣,忽然揚眉一笑,道:“公主聰慧絕倫,才智果非咱們能及,非此不足以挑起江南雙豪的火併之心。”
餘亦樂若有所悟“嗯”了一聲,道:“但願她巧計得售,引起他們一場內鬥。”
抬頭看去,只見谷寒香嬌小玲瓏的背影,緊依著皇甫天長高大身軀,並肩而行,緩緩踏上了渡仙橋。
一股妒忿之氣,疾由鍾一豪的心中泛升起來,他仰臉長長吸一口氣,暗暗忖道:“鍾一豪啊,鍾一豪,你究竟是為了什麼這般的替她賣命,難道只是為了她人美麗,得以終日常伴玉人身側,聽她呼喝過來,指揮過去嗎……”他本是自負不凡之人,一念動心,登時怒火上衝,臉色大變。
餘亦樂一直在暗中注意鍾一豪的舉動,他心中很明白鍾一豪的為人,極是自負,甘心受命谷寒香,固然為她絕世的容色所迷,但最重要的還是谷寒香那清華的風韻,使他自甘效命,半年行蹤,谷寒香無聲無息征服了中原道上四位高手,引起了風語,鍾一豪雖然心中憂悶,但一直自相欺哄,想著以谷寒香那等天使般的玉人,決不致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卑下之事,耳聞不如目睹,如讓他看出了谷寒香可疑的行蹤,勢非引起強烈的妒忌之心不可,憤怒啟發了蘊藏在心中的猜疑,必將激起他的叛離之心。一見鍾一豪臉色屢變,急急趕了過去,低聲說道:“鍾兄。”
鍾一豪回頭望了餘亦樂一眼,望著天上一片飄浮的白雲說道:“大丈夫豈能夠常居人下,我要像那片白雲般,飄飛在無際的天空之中,縱然到煙消雲散,也不願永遠屈居人石榴裙下……”
他臉上怒容,忽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沉痛和憂傷,長長嘆一口氣道:“餘兄灑脫不群,人間賢哲,面對著絕代紅粉,竟然視若無睹,兄弟弗如……”
他淒涼一笑,流現出內心中深沉的痛苦,接道:“當初兄弟挽請餘兄,留助夫人復仇,想不到我卻先你而去了……”
餘亦樂一皺眉頭,道:“鍾兄暫息胸中激憤,聽兄弟幾句話如何?”
鍾一豪道:“自古多情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餘兄的盛情,兄弟心領了……”
他突然仰臉一聲長嘯,豪壯地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兄弟後會有期。”翻腕抽出緬鐵軟刀,大步向前行去。
麥小明突然急躍而至,接道:“今日一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