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彭兄過獎了。”
口中雖然說的謙遜之詞,人卻已抱拳送客,彭靖久走江湖,哪還有不懂之理,抱拳退出房門說道:“盟主如有需用在下之處,但請一言吩咐,我彭靖萬死不辭!”
胡柏齡道:“將來借重之處正多,屆時兄弟再派人相請就是,餘兄請代我陪送彭兄一程。”
餘亦樂躬身領命,牽著彭靖的手相偕而去,胡柏齡目睹兩人出去,回房帶上劍拐,略一裝束,吹熄燭火,推窗而出,直奔城南藥王廟。
他輕身工夫,已到爐火純青之境,翻房越屋,毫無聲息,借半輪明月光華照路,疾奔如箭。
不過一盞熱茶工夫,已到達藥王廟邊。
這是一座建築宏偉,但卻十分荒涼的古廟,已絕了十幾年的香火,幾株高大的白楊、古柏,託襯得這座荒涼的古廟愈發陰氣森森。
胡柏齡剛剛停下腳步,忽見人影一閃,由一株高大的古柏之後,走出來一個全身勁裝的大漢,直向胡柏齡走了過來,停身在三四尺外,抱拳說道:“我們夫人已在莊主靈柩之前候駕多時了。”
胡柏齡目光銳利,早已看出來人正是隨護那白衣豔婦的兩個大漢之一,抬頭望望天上星辰,冷笑答道:“現下天色,只不過剛敲三更,你們莊主夫人,也未免來的太早了。”
那大漢不再答話,轉身向廟中走去。
胡柏齡目光轉動,略一打量廟外形勢,一挺胸,緊隨那大漢身後向裡走去。
進了大門,穿過了一座滿生野草的荒涼院落,眼前又是一片石級,登上石級,眼前景物突然一變。
但見古木聳立,夜風中沙沙作響,兩座廂房連毗,不下數十百間,直向後殿通去,但卻不見一點燈光。胡柏齡一皺眉頭,心中暗暗忖道:這地方縱然埋伏上三兩百人,也難看出一點痕跡。
那大漢目睹胡柏齡左右張望,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胡盟主可是覺著這地方太荒涼了嗎?”
胡柏齡冷哼一聲,目注那大漢哈哈說道:“我如不看你是個聽人使喚的奴僕,但憑這一句話,就該當場處死。”
他相貌威武,說起話來,神威凜凜,自有一種懾人的氣度,那大漢只覺心頭一寒,不敢再介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