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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寒香搖搖頭,回過臉來,說道:“這件事如何能告訴他呢?
唉!他知道了定然會很生氣。”
萬映霞究竟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心中雖想勸慰谷寒香幾句,但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思索了半晌,才道:“嬸嬸,你如不把霍元伽的事情告訴叔叔,只怕以後便更囂張了。”
谷寒香喃喃自語道:“無論如何,這件事不能讓大哥知道。”她回頭望了萬映霞一眼,道:“自從你叔叔走後,我忽然發現了很多人都不是真的尊敬他,這些人表面上,雖然對他十分尊敬,但心裡卻是很厭恨他,唉!真不知他們安的什麼心……”她長長嘆息了一聲又道:
“過去,我和你叔叔終日守在一起,雖然在仇人鐵蹄緊緊追迫之下,但從未擔過心事,自從他爭得天下綠林盟主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開始替他擔心起來。”
說話之間,已到了宿住之處,萬映霞搶前一步,開啟籬門,當先走了進去。
苗素蘭雖只來了半日,但她已甚熟悉,自行倒了幾杯茶來,笑對谷寒香道:“恭喜夫人,剛才大會之上……”
谷寒香不容她再接下去,搶先說道:“我愁都要愁死了,姊姊還要恭喜我,不知有什麼可喜之事。”
苗素蘭微微一笑,道:“夫人也許覺著霍元伽含怒退席,是一件十分難堪之事,其實他弄巧成拙,夫人的恩威已深入群豪之心了。”
谷寒香茫然問道:“姊姊,此話從何說起,我怎麼一點也覺不出呢?”
苗素蘭似在思索措詞一般,沉吟了甚久,說道:“沿途之上,群豪紛紛對夫人行禮,難道夫人就看不出來嗎?”她不便坦直說出群豪大都為谷寒香絕世容色所動,只好用話搪塞過去。
谷寒香不擅心機,也聽不出苗素蘭弦外之音,但她卻隱隱覺著此事牽扯甚大,似乎這般人都在處心積慮,圖謀那綠林盟主之位,當下長長嘆息一聲,站起嬌軀,緩步走入房中。
此時,天色已近二更,文天生不便久留,低聲對萬映霞說道:“師妹請善保護嬸嬸。”
萬映霞心中繚亂,哪有主意,微一點頭,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走,留這裡幹什麼?”
文天生也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轉過身去,正待退出,忽聽一陣緊急的鑼聲,遙遙傳來。
谷寒香聽得鑼聲之後,急急的奔了出來,問道:“這不是咱們谷中緊急的訊號嗎?出了事啦!”
這當兒,文天生已重又躍回室中,急急接道:“不錯,這鑼聲正是咱們谷中緊急的警訊,師妹請留此保護嬸嬸,我去外面檢視一下。”不待幾人答話,縱身躍了出去,人落庭院一接腳,疾越竹籬而出。
萬映霞口中應了一聲:“知道啦!”急急奔入房中取出佩劍,背在身上,帶上暗器,低聲問苗素蘭道:“姊姊要用什麼兵刃?”
苗素蘭道:“不勞妹妹費心了,我已帶有兵刃。”
谷寒香側過臉來,望了兩人一眼,道:“你們守在家中吧!我也要出去瞧瞧了。”
萬映霞道:“那怎麼成?我們隨著嬸嬸同去,也好相護。”
谷寒香婉然嘆息一聲,瞧了兩人一陣,緩步向外走去。
她心中本有著甚多話要說,但又覺千頭萬緒,無從說起,是以瞧了兩個人一陣,緩步向外走去。
苗素蘭、萬映霞緊隨身後,出了籬門。
但見人影閃動,紛紛向前面奔去,四處已亮起甚多火把。
這時,鑼聲已住,除了山風呼嘯之外,幽谷中又恢復了沉寂。
谷寒香望著四外閃動的火把,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敵人來了不少,為什麼四面都燃著火把呢?”
忽見一道火光沖天而起,高升到四五丈後,突然爆開,砰然大震聲中,散飛出一片火花,四山亮起的火把,驟然一齊熄去。
但聞衣袂飄風之聲,劃空而來,鍾一豪有如天兵降臨一般,突然出現在谷寒香等面前,一身勁裝,腰圍緬刀,蒙面黑紗在夜風中微微飄動。
只見他抱拳一禮,說道:“夫人快些請回,夜寒露重,莫要著了風寒。”
谷寒香道:“谷中出了什麼事啦?”
鍾一豪道:“幾個來路不明之人,闖入了三道暗卡,傷了六人,屬下已派人趕往圍抄,生擒伏誅,就見分曉,此等情事,江湖上常發生,夫人不必為此掛慮,還是請回去休息吧!”
突然鑼聲重起,傳入耳際,而且響聲十分雜亂。
鍾一豪道:“夫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