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最先跑到清渙的房裡,記得他那時跟我說過,沈暢洛曾賞賜給他一把尚方寶劍,還有他的軍令符,不知道還在不在房裡。這兩樣東西在我後面的行動中應該可以派上用處。
拿好了東西,我立刻和遙一起趕到清渙的營地。清渙的職稱是將軍,大部分兵力都處在邊關,只有這一小部分被他找了藉口留在京城。這些兵力並不多,可是與皇宮裡盧彰手上的那些人相比,也能勉強對抗,至少可以替清渙扭回一定的劣勢。
可也正是這些人讓清渙本來安排好的計劃付諸東流,只因為展翼翔的橫插一腳。一想到這件事,心中又立刻冒火,算了,先不去管。現在必須想辦法把這些士兵拉進宮中,也許已經來不及了,可我也不能放棄,清渙或許還活著。最好的結果,就是我把這些人帶進去後,可以把清渙安然無恙地接出來,這樣自然是皆大歡喜。
遙在軍營外等待,以他的身份畢竟不適合干預軍隊上的事,我獨自一個人跑進去。跨進營地,原本喧鬧計程車兵瞬間安靜,一個一個靜下來,目光似乎都往我身上瞟了瞟,然後又裝作沒有看見。很好,照這情況看來,他們應該都認識我,也少了自我介紹的麻煩。
“大小姐好。”總算有一人向我打招呼,黝黑的面板,雙眼有神,“軍營之地女人是不允許進來的,即使是大小姐也不應例外,若真有什麼事,大小姐儘可吩咐一聲,由屬下去辦。”
左一句大小姐,右一句大小姐,這人就是展翼翔的人嗎?我冷眼掃去,那人立刻噤了聲,恭敬站在一旁。時間寶貴,我也沒空在這裡和他們折騰,直接從懷裡掏出軍令符,舉高了手,“各兵士領命,立刻隨我進入宮中。”
先是窒息般的沉靜,然後周圍便喧鬧起來,竊竊私語,有很多雜亂的聲音,我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也不想聽清。
又有一人冒出頭,大聲嚷嚷,“女人怎麼能拿這東西?即使是將軍的家屬……”
真是羅嗦!根本沒有可浪費的時間!我拔出身後的尚方寶劍直直刺去,速度奇快,那人的腹部立刻見了血,我聲音愈冷,“孜祁計程車兵是如此沒有紀律的?連命令也聽不懂?”
四周再次陷入沉靜,一雙一雙的眼睛都盯在了我身上,以及我手中的尚方寶劍。
“放心,我沒刺他要害,讓軍醫來醫治,修養個把月就沒事。”視線環掃一圈,我容色冷峻,“我再說一遍,各兵士領命,立刻隨我進入宮中。”
周圍依舊沉默,似乎有些人想動,可看看其他人的模樣,終究選擇靜靜站在原地。
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我盯住他們,“聽說,孜祁計程車兵都是認令不認人的,看來我今天倒是碰上了例外!”頓了一頓,“而且,你們也應該心知肚明,展將軍早就下了令要你們候在皇城外,可是,所謂的忠心卻是這樣的結果。”
也許只有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可我的耐心幾乎告罄。此時,一個年輕將領拱手道,“大小姐,我們知道你是展將軍的姐姐。可是,你一來這裡就下了這樣的命令,只是一塊令牌就想調動我們……”
這是在拖延嗎?再遲下去,即使我真把這些人給清渙帶去,恐怕也來不及救人。我將尚方寶劍往前一指,劍尖停在那人鼻尖前方,鼻尖上已刺出一滴血痕,那將領先是一驚,很快恢復如常,一動不動地站著,毫無畏懼地直視我。
我冷笑,“你們也應該知道,我手上拿的是尚方寶劍,展翼翔到底對你們說了什麼我是不清楚,可現在看來,你們的本意也是不想聽清渙的命令,看來,大家都猜到了現在是怎樣的一種情況。”我聲音一停,目光轉冷,慢條斯理道,“由此可見,你們很珍惜自己的性命。”
沒有人說話,可向我射來的目光卻有些改變。
“即使是士兵,也沒人會想死,而且是死得不明不白。”
聽到那年輕將領的話,又有一人站了出來,“大小姐,我們也有家人,為保衛國家而殞命倒還說得過去,可如今,要我們為展將軍的私人野心而行動,這就不合常理了。”
“對,我們也是人,怎麼不把我們的命當命看!”
“若我們去了,死得也就太冤……”
“全都閉嘴!”我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驟然打斷他們的議論,目光射向剛才說話的那幾人,我將平舉的劍收回,語調緩慢而清晰,“是的,我也不騙人,你們去了也許會送命,可是,倘若你們不去,只會馬上死在這裡。”
尚方寶劍裝回劍鞘,反光映照在我臉龐上,銀光閃爍,“我手中拿的是尚方寶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