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摘了一大堆果子,然後又走去島岸捉魚,蘭亭和公主乃四下尋來些枯枝草藤,生起一堆柴火。
公主笑道:“蘭姐姐,你說待會楚大哥燒魚時會不會又念起那一句?”
蘭亭笑道:“我看多半會。不念上那一句他會渾身不自在。”
“蘭姐姐說的是。”
看來兩人在島上這段時間都說起了許多關於楚楓的東西。
公主執起一枚果子,道:“之前我們為摘幾個果子,想盡辦法,結果瞎忙一通,還得靠楚大哥來!”
蘭亭笑道:“楚公子一見你那根頭髮便拼命游來,怕公主捱餓呢。”
公主道:“楚大哥對姐姐才是情深一片。前日他得知姐姐孤身出了西海,還上了麻四的船,簡直快要瘋了,你看不到他當時樣子,簡直要吃人一般,我都被他嚇著了。”
“他……這樣麼?”
公主點點頭,蘭亭沒有作聲,微微嘆了口氣。
楚楓捧著幾尾魚兒回來了,邊走邊笑道:“這魚有點特別,沒有魚鱗。”公主看去,這些魚身子很長,頭部鈍圓,渾身果然沒有一塊鱗片。
蘭亭道:“這是湟魚,又名裸鯉,是西海特有的魚,聽說它既可以在鹹水中生長,也可以在淡水中生長。”
“哦,那是不是叫左右逢源?”
楚楓用樹枝支起三支魚兒,照例又道:“今次你們有口福了,我燒烤功夫可是……”
公主和蘭亭已經抿嘴笑起來,道:“就知道你會念這一句,我們都能背出來。”
楚楓尷尬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多說了。”
楚楓燒著,總覺得有點無精打采,過了一會,道:“你們可不可以聽我說完這一句?我不說完這句,總覺得有點……那個……就是……”
公主“哧”笑出來,道:“好拉,我和蘭姐姐都聽著,你說吧!”
楚楓登時來了精神,腰桿一挺,道:“今次你們有口福了,我燒烤功夫可是天下一絕,舉世無雙,不用任何佐料,照樣可以燒出甜酸苦辣。哎,你們想吃啥味兒的?”
公主道:“我想吃甜的。”
楚楓望向蘭亭,蘭亭微微一笑,道:“我還是要個淡淡的。”
“好!沒問題!”
楚楓答應一聲,興致勃勃燒烤起來,邊燒邊道:“不知斷大當家他們怎樣了?”
蘭亭道:“大船已經被炸沉,生死難測。”
“究竟是什麼人襲擊我們?”楚楓轉頭問,“公主,你好像說那船是什麼安宅船?”
公主點頭道:“安宅船是東瀛一種戰船,相當厲害,我曾在宮中一些戰船圖譜中看過。”
楚楓疑惑道:“東瀛的戰船怎會出現在西海?”
公主道:“我曾聽華丞相向皇上提過,東瀛正沿海大造戰船,且暗中派出許多探子潛入中原,必有企圖,只是皇上不以為然。”
楚楓皺眉道:“西海只是一個大湖,就算東瀛在沿海密造戰船,也不可出現在西海,除非那船會飛!”
蘭亭若有所思道:“要是他們直接在西海造船呢?”
楚楓不作聲,這並非不可能,要是這樣,事態嚴重得多,表明東瀛已經在西海建立了據點,而且他們發炮襲擊,很可能是為怕有人發現他們。
這可不得了,西海乃東土第一大湖,竟然為外邦所把持,這還了得?
沉默一會,楚楓笑道:“算了,這國家大事,自有朝廷去管,那用我們費心!我還是燒我的魚兒。”
蘭亭忽問:“楚公子,這段日子你心痛可有發作?”
楚楓道:“偶爾一兩次,也不要緊。”
公主奇道:“楚大哥有心痛之症?”
楚楓道:“我這心有時會突然一痛。”
公主道:“難怪我有時見你會突然用手捂住心口,一臉痛苦,問你,你總嘻笑遮掩,原來是這樣。宮中御醫倒有不少醫治心痛之方,可惜我沒有記下。”
楚楓哈哈笑道:“你蘭姐姐乃是天下第一醫子,要是她都治不好,你宮中那些御醫能管啥用?”
蘭亭道:“楚公子,天下能人異士多得很,勝於我者大有人在,就算我不能治好公子之症,亦必有其他人能治。”
楚楓擺手道:“反正我只讓醫子姑娘給我看症,我也只吃醫子姑娘煎的藥。”
蘭亭笑道:“你不是說我煎的藥很苦麼?”
楚楓忙道:“良藥苦口。苦才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