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教訓一下楚楓,楚楓被逼得沒法子,唯有倏地鑽進書案底下,求饒道:“慕容大哥,我投降了!”
慕容沒有作聲,楚楓正要把頭伸出,慕容雙掌卻呼嘯著直拍而下,嚇得楚楓急把頭鑽回案底,一動不敢動。
慕容“撲哧”笑了一聲,道:“出來吧!”
楚楓乃鑽出案底,一臉尷尬道:“大哥出手就不能留點面子麼?”慕容嗔道:“誰叫你剛才捉住人家雙腿?”
慕容突然又一口女兒家語氣,楚楓不禁奇怪地望著他,慕容急忙轉換語氣責問道:“你怎淨喜歡三更半夜闖入人家房間?”
“哎!我說過今晚要跟大哥共枕同眠嘛!”
楚楓說著四下一打量,見房間佈置得十分精雅,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案上一邊磊著一些書帖,數方寶硯,還有若干筆筒,古色古香;另一邊設著一個青瓷花囊,插著一囊紫丁香,散著淡淡香味。西牆上掛著一幅春雨煙花圖,左右掛著一幅對聯,顯然是名家手跡。
讓楚楓大感意外的是床前還擺放著一張梳妝玉臺,上面安著一面精緻的菱花銅鏡,旁邊還放著一把半月形的綠竹梳篦以及幾個小盒,似乎是胭脂之類。
楚楓嗅了嗅鼻子,房間淡淡丁香中確實還帶著淡淡胭脂之味,不由笑道:“慕容兄這房間也真精緻,頗有大家閨秀之味!”
慕容臉上不經意掠過一絲羞意,道:“楚兄,你……”未等他說完,楚楓一伸懶腰,徑躺在慕容繡床上,還一手扯過繡花棉被蓋在身上道:“慕容兄,上床再說吧,我有許多話要跟大哥說哩!”
慕容俊臉生紅,嗔氣道:“你……你怎隨便躺上人家之床?”
楚楓見慕容一臉怪嗔,愕然坐起道:“大哥是嫌我這粗野之身麼?我已剛洗了澡……”
慕容實在沒好氣,楚楓又躺下床,道:“我和大哥每次相逢總匆匆而別,今次劫後重生,我真想跟大哥傾訴一番!”
慕容唯有道:“今晚月色甚明,不如我們出去一邊賞月一邊傾談?”
“賞月?”楚楓一骨碌坐起,道,“慕容兄這麼有興致,小弟當然奉陪!”
在莊園最高那座樓閣的瓦頂上,楚楓和慕容並肩而坐,望著頭頂明月,楚楓笑道:“大哥不該和我在此賞月?”
“那該和誰?”慕容問。
“當然是和一位漂亮姑娘,和我實在浪費這良辰美景!”
慕容道:“你不喜歡和我這樣賞月麼?”
“當然不是,其實能和大哥一起就開心,我總覺得跟大哥十分投緣,十分親切,見到大哥我就特別高興!”
慕容笑道:“你這句話也不該對我說,應該對你的紅顏知己說才對!”
楚楓笑笑,道:“大哥,我有句話想問大哥好久了,就怕大哥見怪!”
“哦?你想問什麼?”
“我問出來,大哥可千萬別見怪?”
“我不見怪!”
“真的不要見怪?”
“我不怪你就是!你想問什麼?”
楚楓頓了一頓,才問道:“嗯……大哥……是不是……有那……嗯……斷袖之癖……”慕容雙眼一瞪,楚楓連忙道:“我見大哥房間整一個閨房似的,又帶著胭脂氣味,現在還拉我上屋頂賞月,難免……”
慕容又好惱又好笑,嗔道:“你又說跟人家投緣,又說跟人家親切,還淨三更半夜闖入人家房間,還要跟人家共枕同眠,你才是有斷袖之癖!”
說著拂袖而起,楚楓連忙拉著他道:“我隨便問問,都說不要緊見怪嘛!我知道大哥當然不會有那癖好!”
慕容白了楚楓一眼,總算又坐下,楚楓道:“不過我真奇怪,大哥風度翩翩,武功又高,還是慕容世家大公子,天下女子誰不仰慕?卻不知為何大哥至今還孤身一人……”
慕容沒好氣道:“我身為慕容家長子嫡孫,當然要一心顧著慕容世家之事,那有心思放在男女私情上!”
楚楓笑道:“原來大哥是日理萬機,比皇帝還忙!真害我白擔心一場!”慕容又白了楚楓一眼,道:“你擔心什麼?”
楚楓道:“我和大哥是結拜兄弟,所謂弟不先兄,禮不可失,要是大哥不先成親,我這個小弟也不好成親,所以我怕大哥萬一有斷袖之癖……”
“哦?”慕容瞄著他道,“原來你是怕我礙著你成親?看上哪位姑娘了?談婚論嫁啦?要不要我這個當大哥的幫你提親?”
“大哥,說笑嘛,別當真!”
“我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