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你真的以為我胡言亂語?”
“不是嗎?那陣子看到精神疾病的報導,我都會特別留意。”陸文芬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包餅乾。
“你們都以為我瘋了?”聲音小得像對自己說話。
“差不多了。”陸文芬塞了一口餅乾,“不是我妖言惑眾,有些事科學真的沒有辦法找到答案,要不要給通靈大師看看?或許有不乾淨的東西纏著你也不一定。”
“沒有用啦。”這句話只在心裡說,否則又要說來話長了,秦瑜只好簡單一句:“都過去了。
“真的過去了?”陸文芬滿嘴餅乾,說起話來像個大舌頭。
桑瑜語氣肯定,“真的過去了。”
終於又重回了她平靜的生活,雖然平凡,但是她喜歡。
期中考因為那隻大蜘蛛的攪和,害得她科科紅字,所以只好在期末考前猛啃書,她發誓要在期末考雪恥,補回那些紅字,她才不要暑修,她要正常畢業。
期末考後,她有九成把握會全部過關,另外一成是中國人固有美德——謙遜,所以百分之百沒問留。
掛在天邊的月亮溫柔地微笑,她喜歡這樣的月色,寂靜安詳,今晚可以放縱自己貪戀夜色,而且明天放假,天王老子也不能剝奪她睡眠的權利。
冬日夜好眠,可是當她再睜眼時,整個人呆愣住了。
她不是勝利了嗎?她不是打倒那個妖怪了嗎?怎麼又回到這美得邪氣的屋子?她不是離開那段好不容易奢求來的日子了嗎?
“啊——”長聲的怪叫從她見到了蜘蛛精後已持續了一分鐘。
“見鬼了你!”這種不客氣的口吻,沒錯,就是他了。
“你比鬼更可怕,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又給我下咒了?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協議,互不侵犯了嗎?你走開,我不要跟你靠這麼近。”原來他與她同在一張床上,她扯開被,跳下床,“把我找來幹什麼?我放了你一命,什麼都不欠,我好不容易找回我的幹靜,我不要再當神經病,你快滾遠一點啊!”
一連串的問句教他不知從何答起,不耐的瞪了天花板一眼。
“什麼叫達成協議?”
“就是你那天現出原形抖得快死的那天啊!”她快氣炸了,這個妖怪怎麼不守信用。
“那天?那天我開了口嗎?”他邪惡的睨了她一眼。順勢仰倒在大床上。
“可你沒說不啊!”桑瑜這下真的要哭了,為什麼就擺脫不了他?
“所以羅,這一切全是你自導自演,自言自語,片面之詞不可取信。”
這個人臉皮真厚到極點,一點羞愧心都沒有,還這副狂樣,她氣得指著他鼻子臭罵:“你到底講不講理,當初若是我一石頭砸下去,你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還是你們妖怪本來就言而無信,沒有人格,沒有原則……”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我本來就不是人,所以抱歉談不上人格,但是我有道德與原則,誰教那天你得意忘形,走得匆忙,只要你白紙黑字,我又蓋了印,隨便哪一隻腳我都認,現在無憑無據,空口白話,你叫我認什麼?怎麼認?”
“你存心耍賴!”桑瑜使盡力要抽出她的手。
“事實不存在,我怎麼耍賴。”他輕輕用力,桑瑜又飛回床上了,“你應該感激我的,讓你考完試才把你抓進我的世界。”
感激你!“是喔,我鄭重感激你的忘恩負義,無心無肝,不知羞恥!無恥,臭蜘蛛精!”
一串罵讓他眼中射出一道冷冽的光,“你不怕我了嗎?”
“怕死了。”另一手去扳他有力的手臂,企圖抽出被緊握的手,“不過遇到你這種不能以常理而論的妖怪,我什麼都不怕了,大不了一死。我死都不怕了,你能奈我何。”她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氣,依舊未能動他一分一毫,累得她氣喘咻咻,“死蜘蛛精——你放開我啦。”
“我有名字的,我叫仲諾,請多指教!”
桑瑜氣得快吐血了,“我看你真的不懂中國字的意思,重諾?我來幫你改個名字好了,食言,你看如何?”
仲諾放開她,反正她是逃不了的。
她來來回回撫搓被他箍緊的手,看著手腕紅白交映,五個手指印都出來了,這個沒人性的“怪”東西!
“以前是我不懂憐香惜玉讓你睡地板,從現在起我讓你睡床。”
“有差別嗎?睡哪兒還不都在你的世界裡。”她忿恨的說著。
“這句話倒提醒了我,既然在我的世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