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夠格當你的軍師了。說句不怕傷害你的話,我長得比你好看,座位比你又遠不到哪兒去,對誰都盈盈笑臉,他為什麼不找我?”
桑瑜一想,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女人真虛榮,一聽到有人喜歡,整個人都輕飄飄了,看來魅力真是女性自信的來源。
“嗅出某種跡象的人是我才對。”
“你真的這麼認為?”她還是不敢相信這麼幸運的事會落在她身上。
陸文芬低著頭問:“他很帥,眼睛炯然有神,那個鼻子看來就很有個性,平常跟人說話溫文儒雅,談起公事又有說服人的魄力,唉……我會不會把他的好說得太誇張了?”
桑瑜贊同:“沒有,他好像就是那樣的人,我還是不敢相信他會看上我。”搖搖頭,“我這麼鈍的人,有什麼好?”
“說不定他就是看上你的鈍。”
“喂,我說自己鈍是客氣話,你說出口就是批評了。”
“本來就是,一不懂觀察左右,二不會把握時機,想不想改變一下命運?桃花運來了,還是超猛大桃花。不用再考慮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喔。”
或許可以改變命運,她要享有正常的感情生活,她要擺脫仲諾,那個與她夜夜痴纏的人。
陸文芬提醒了她白立遠的事,桑瑜自此開始留意,他確實常藉故找她,也會將接洽業務時發生的一些趣事說給她聽,說時口沫橫飛,趣意盎然。
桑瑜不明白,像白立遠這麼斯文和氣的人一直是她追求的物件,現在都已經擺在她面前,為什麼需要別人點醒她才看得到?
以前是陸文芬與桑瑜的午餐聚會,現在新加入白立遠一人。三人場合,白立遠發表言論的時候居多,在場的兩位女性中,他的目光大部分停留在桑瑜身上。
再明顯不過了,桑瑜實在是受寵若驚!
成為仲諾的禁臠不知何時才能解放,這讓桑瑜不敢全心放入這段情感。
如果有人要拉她一把,有什麼理由她要自暴自棄?
對於仲諾,她刻意表現的心不在焉。
她不再像往常一樣任由身體支配理智。過去她會因仲諾手指的撫觸與激情交纏親吻搞得心亂如麻,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向他的霸道需求,她會達到極致的天堂境界,事後又氣惱恐懼自己的縱情行為。
若任情感自由奔洩,她會變成一個連自己都討厭的人。
有了心理建設,她下定決心要把握這次機會,逃離仲諾的禁錮。已往的回應趨於被動,快感的呻吟轉為沉默。
仲諾的熱情碰到冰山,他吶吶的問:“不喜歡我這樣?”
“怎樣才肯放過我?”她伸手抵住他壯闊的胸膛,撐出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喜歡這種關係。”他的身體不放過她,那感情呢?不去想,伸舌頭舔了她的紅唇,“喜歡感受你身體的顫動,更愛聽你發出激情的呻吟。”
這就是她罪惡感的來源。
“這樣是不對的。”他帶火的手正滑過她的雙峰,停在小腹上。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陰陽調和,千古不變。”他嗅吻她的香肩。
“你跟我不符合自然界規律。”定住他停在小腹的手,不讓他再恣意挪移。
“是嗎?”邪笑著將舌送入她的口,吸吮她香潤的舌。
桑瑜必須裝作木頭人般毫無反應,好凸顯她的抗拒。心中的痛苦正與身體的決定做拉鋸戰。
察覺她的不對勁,離開她誘人的溼潤:“你心裡有人了?”
“這樣你會放了我?”
白晝,桑瑜暫離了他的黑暗世界,仲諾不由得在靜寂的黑暗王國裡思索著:“桑瑜有喜歡的人!”這個念頭令他感到惶惑,挫折與心痛的惱恨這些情緒又從哪裡蔓延?
黑暗中的他無從得知白天桑瑜周圍正被誰環繞著。絲絲如細涓的嫉妒與憤怒逐漸淹沒了他清澈的思維。
那男人有他的十分之一好嗎?他能像他一樣溫柔嗎?他能給她一樣的快樂嗎?
他把她視為手心上的寶石,他了解她的需要,除了她的自由之外,他什麼都可以給她,可桑瑜與他意見相悖,拼死命離開他。
待在他身邊越久,她愈害怕,害怕得不到回報的愛,害怕這份違反天地的愛。她要的是未來,與她選擇的愛人共創未來。可惡的是,那個人不可能是他。
桑瑜真是推動他逐步領悟擁有人類各項能力與情感的人啊!現在為了她,仲諾考慮踏出黑暗中窺知人類的行為,他要走在陽光裡,參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