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我見到一個自稱是上任公主艾麗斯妹妹的女孩……”查子城也知道這樣逼她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可是他不得不繼續下去,只有將真紅的心結開啟了,他才能安心離開。
“哼,胡扯!”她咬了咬下唇,然後冷森森地問道,“那個女孩是怎麼說的,她還說了些什麼?”
“她沒說什麼……”
真紅板緊的臉終於展開了,一直懸吊著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她可以向自己的族人坦承自己的罪過,卻決對不能在情人的心頭留下汙點。
“她只是將自己與她姐姐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而已。”
真紅霍然站立起來。
查子城拉著她的手臂,讓她重新坐了下去,輕輕地撫言道:“姐,你不必騙我了,我已瞭解清楚事情的經過。還是那一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是從來不會改變自己對你的看法的,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千萬別太介懷。”
真紅的身體激動得不斷髮抖,最後肩部一聳一聳,居然哭了出來。
查子城這是第一看到真紅的眼淚,心疼無比地將她摟入自己的懷抱之中。
她在平時絕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可是一旦哭起來之後也只是一個無助的小孩子,查子城越是安慰她哭得越兇。
也許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情緒崩潰,一發便不可收拾,足足哭了有半個小時。
查子城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管讓她肆意放縱自己的眼淚,直到最後真紅哭累了,淚也幹了,他才伸手擦了擦真紅的臉頰,輕聲道:“真紅姐,答應我好不好,答應我別衝動幹傻事,靜靜地等我從雷神堡出來,好不好?”
真紅依偎在查子城的懷中,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答應你。”
“不過你先回答我一件事,”她仰起臉問道,“你真的一點也不討厭我嗎?你發誓你一點也不討厭我這個滅絕天倫的殺人惡魔嗚……”
她沒法再說下去,因為查子城的嘴已經重重地賭上了她的兩片嘴唇。所有的話都不必再用言語來表達,因為他們找到了另一種更合適的溝通方法。
查子城在剛聽利安納拉公主說完的時候,確實是感覺很震驚,也對真紅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厭惡感,不過在他見了真紅之後,這些感覺馬上便煙散雲消了,取代而來的是心腔中無限的憐愛。
——這才是我見過的真紅,實實在在的真紅!她不是戰神不是公主,她就是我的至愛!
兩人親密了很久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查子城看看時間,覺得也差不多,就對真紅說:“姐姐,我今天就要進雷神堡了。”
“嗯,去吧。”真紅用黑黑的眼眸凝視著他。
“我出來之後,最想看到的便是平平安安的你,所以在這段日子裡你絕對不能出什麼意外哦,知道嗎?”查子城不放心,再次強調說。
“嗯,好。”
查子城這才安心,站起身正要往聖壇方向趕去。
然而他走了幾步之後便無力地栽在了地上,真紅急忙跑過去扶起他,關心地問:“城,你怎麼了?”
查子城想了想,決定還是向真紅說出這事,她也是控偶師,也許有辦法也說不定。
於是他便將過於跟達米達的接觸告訴了真紅,最後說:“姐,我可能是著了他的道兒了,只要稍微使勁過大就會引起關節麻痛,難受得很。”
“那、那是戰神啊……你居然去惹他了?”真紅大驚失色,連忙察看了一遍查子城的身體,駭聲叫道,“他居然向你種下了細菌兵偶!”
“細菌兵偶?這是什麼東西?”查子城看真紅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妙。
“這可以說是Rose家族中最厲害的暗殺兵偶,一旦侵入人體之內便會極快地自我複製併合成帶不溶解的梗狀細粒,最後導致宿主因血管堵塞而死亡……現在醫學手段根本沒有辦法清除這種非生命物質卻又能惡性增裂的細菌兵偶,被侵入的宿體只需要經過兩個星期左右那是必死無疑的,因此這兵偶便又被稱為成功率百分之百的王牌兵偶……想不到那叫達米達的居然捨得用這種極其昂貴的造物來對付你!”
查子城問她:“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治療了嗎?”
真紅絕望地搖了搖頭:“沒有,從來沒有聽說過被種下細菌兵偶的宿主還能生存下來。”
查子城勉強一笑,道:“不過我現在不是還活著麼?看看,兩個星期早就過去了,我還活得好好的!就是……就是用不上力而已。”
真紅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