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潑到院子角上，又去灶屋大鍋上，拿出溫著的雞蛋羹和玉米餑餑，就蹲在灶屋門邊上捧著吃。
陸月喬吃東西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腮幫子卻鼓鼓囊囊的，看著很可愛。
陸豐就蹲在她邊上，沒話找話：“這雞蛋羹看著比我家裡的要香，你家雞吃什麼長大的？這兒的雞是不是和京市的雞品種不一樣？哎你知道嗎，我有次捉雞……”
用不著陸月喬回應，陸豐自己一個人就能說半小時還不帶重複的，就這麼一頓早飯的工夫，陸月喬已經聽完陸豐在大院裡上樹下湖，掏鳥摸雞的故事了。
於奶奶和趙晏河回來的時候，陸豐已經說到他兩年前偷自家爺爺的槍，他直挺挺站在院子裡，一臉驕傲：“……我爺爺你知道嗎？陸大將軍陸餘武，上過報紙的，還跟那位握過手呢！我爺爺的槍法可準了，我也不差……”
於奶奶揣著介紹信準備進屋，臨要踏門檻的時候，突然轉過身奔到陸豐面前。
“你爺叫啥名？”
陸豐一愣，止住亂飛的口水：“陸、陸餘武啊。”
於奶奶這反應把在場的人都弄得一怔，陸月喬捧著空碗，嘴裡的餑餑差點忘了嚼，趙晏河也停下腳步，回頭看過來。
“你爺多少歲數？”於奶奶又問。
“快……快六十了吧？”陸豐也記不清。
於奶奶定住，臉上露出一種陸月喬看不懂的神色，似是回想，又似是疑惑。
於奶奶從來不是拖拉的人，她遇到想要弄清楚的事兒，就一定要弄清楚。
“你爺不是上報了嗎？那報紙呢，有你爺相片不？”於奶奶追著問。
陸豐面露為難：“奶奶，這我哪有啊？那報上有我爺，不過這報紙不好找，得去圖書館裡翻翻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於奶奶不說話了，這時趙晏河走過來，扶住於奶奶道：“奶奶，有什麼事兒咱們慢慢來，眼下最要緊的是去醫院，您要看報紙，我幫您去找。”
於奶奶怔著半晌，應了聲，轉身慢慢朝屋裡走去。
“晏哥，奶奶這是怎麼了？”陸豐很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