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昏杜明紅。然後上了本該屬於她的花轎。走了本該屬於她的路。是嗎?”
從霍晚清的眼裡,高承殊忽然看到了委屈和屈辱。他小心的追問,“難道不是嗎?你爹已經進宮向皇帝坦白一切。若不是因為和親隊出了這樣的事,連你的屍首都沒有找到,恐怕逮捕你的甲衛,已經到了此地。”
呵,呵呵呵——
“高將軍,你……好,你不就是想聽我親口說嗎?那我就告訴你,嬌生慣養的杜明紅,為了逃避遠嫁宣夷國的命運,和她母親國公夫人一起陷害我,暗算我。他們將我迷昏後扔進了馬車。派了張婆子在我身邊。那一路上,我但凡醒來張婆子就給喝藥,直到……直到橋塌的那天,我才終於制住張婆子。”
說到橋塌,高承殊的懷疑又在眼底浮現。
“橋塌之時,你在哪裡?”
霍晚清:“馬車裡。”
“馬車在哪裡?”
“橋中間。”
“那你為何……”
“橋塌之前。”霍晚清打斷了高承殊的問話,嘆息著回憶,“那天的雨實在太大了,馬隊長怕野外停下會不安全,便徵得我的同意先進城。我的本意也是到了鹿鳴城再作打算。可惜我們在頭未下橋,尾已上橋的情況下,河上游突然塌了半面山,形成巨大的泥石流就這樣衝了下來。那樣的情況下,那座橋根本保不住。所以全隊的人馬都被衝進了河裡。”
“照你的描述,全隊人馬似乎都無生還的可能。那麼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就知道他會這麼問。霍晚清也沒有隱瞞,便將實情經過都說出來。她所說並無假話,所以信不信便不是她的事了。
聽了霍晚清的解釋,高承殊突然想到了那具只有上半身的屍體。那是和親隊中除了長秋公主以外的另一個女性,張婆子。
“我本來可以救她。可是她可能真的太痛了,無法堅持。最後放棄了。”
“那你上岸後為什麼沒有進城找人幫忙救人?”
“救人?”霍晚清有些吃驚,又無奈極了。“高將軍,試問,如果已知沒有生還的可能,也沒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