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
李明璣乾脆不等宋陽來問,就直接道:“放火需要的人手我或能幫忙,但是錢…能買下幾百間睛城宅院,我要是那麼有錢,還會做反賊麼、還用開青樓麼?”
顧昭君又呵呵呵地笑了:“我也不是不幫忙,你想,睛城裡忽然有大筆銀錢注入,短短個把月裡瘋狂置地,一定會惹人注目…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辦,保證悄無聲息,不為外人察覺。關鍵還是…你有錢麼?要是沒錢,趁早撤了攤子,一來讓火道人甭瞎忙活了,二來也省得你到時候望圖興嘆、平白失望。”
宋陽皺眉、躊躇著,沉思半晌之後,從懷中摸出一顆貓眼寶石:“你看這個值錢麼?”尤太醫留給他的那一箱子珍貴寶物,宋陽選了一顆貓眼當做念想,一直貼身攜帶。
侍女接過寶石,放置於手心呈於老顧眼前。纖手白皙,託著璀璨寶石,說不出地好看。
顧昭君認真端詳了一陣,對宋陽點了點頭:“上上,但就這一顆,差的太遠了…除非你有很多。”
宋陽收回寶石,應道:“差不多一箱,不全是寶石,還有玉璧什麼的。”
顧昭君略顯詫異,笑道:“原來你才是財主啊,多大的箱子?”
“把你裝下沒問題。”說完,宋陽又打量下喂水丫鬟的身形,繼續道:“擠一擠的話,你們兩個都能裝進去。”
顧昭君真正大吃一驚,脫口道:“棺材那麼大的箱子?”
宋陽笑著點頭:“不如棺材那麼長,但比普通棺材高不少。”
這次輪到顧昭君吸溜涼氣了,轉頭和李明璣對望了一眼,後者的神情也異常古怪,似乎在後悔‘早知道他這麼有錢,就不給他打對摺了’。
詫異過後,顧昭君低頭沉思一陣,在開口時神情鄭重,全沒了平時的輕鬆勁,先對宋陽認真道:“一成。”停頓片刻,也不用宋陽發問他就向下解釋道:“若真有那麼大一箱珍寶應該是夠用了,珠寶變現,還是經由我手,但我要提一成佣金。”
說完,又怕宋陽不同意似的,顧昭君有補充道:“變現也不是件容易事,珍寶的市價不定,這麼大的量入市,價格一定會猛降,你又沒太多時間慢慢去賣…我有路子,不敢說賺,但至少不會虧太多,最後算到你手裡,比著那一成佣金一定實惠得多;還有,這些東西的來路不明,貿然拿出來說不定就會惹出大禍,也只有我才能保其穩妥變現。一成佣金,已經是爹孃價了,就是我親兒子來找我,也不會更低。”
前面的話都算中聽,而且一成佣金,比起上一世宋陽接觸的‘洗黑錢’的價格,的確是便宜到沒邊了,但最後一句實在有點彆扭。可顧昭君要說的話還沒完:“還有睛城收房,我也要提一成佣金,這件事風險太高,不能白做。但是另一點你放心,我掙錢在明處,不管變現珠寶還是收房買地,都不會昧你的賬目。”
宋陽痛快點頭,甚至還不忘對顧昭君說上一句:“多謝,承情了。”
談過了生意,顧昭君的神情再度放鬆,笑道:“謝從何來?我扛活、我掙錢,理所當然的神情,不用謝。”宋陽卻搖了搖頭:“不提佣金,只說你肯和我做這樁生意,就是幫我了,自然要謝。何況,雖然我不懂行情但也能明白,你要的兩個一成,都便宜得很了。”
顧昭君沒再客氣,而是用下頜一指自己帶來的侍奉丫鬟,有些突兀地問宋陽:“你覺得她怎樣?”
“挺好,不過…怎麼換人了,大九呢?”
顧昭君平靜回答:“你還記得吧,新年前後,我在南理遇到過一次刺殺…當時小重跟在我身邊。”
宋陽一愕:“她……”那次遇襲,顧昭君自己都身受重傷,身邊人自然傷亡慘重,且大九隻是個侍女,又不會武功。
果然,顧昭君點了點頭:“所以才換了她來服侍我。”說著,老顧忽然笑了起來:“我從不把下人放在眼裡,親手處死的身邊人也不是沒有。不過姓顧的有姓顧的氣魄,我的人不容旁人碰的。連侍奉我幾年的丫鬟都沒護住……這個臉我丟不起,總要找回來的。所以你那個謝字,收回去吧。”
這個時候,一旁的李明璣插口岔開了話題,對著宋陽笑道:“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這次你花錢買房置地,就是為了放一把火燒了,果然是大戶人家出身。”
宋陽先前不覺得,但聽她一說,果然是這樣的道理,笑了下應道:“那些東西都是親人留下的,現在拿出來,燒一場震驚天下的焰火給他看…他看得到的。”
隨即宋陽轉目望向顧昭君:“箱子還在燕子坪,你和我儘快啟程,把它啟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