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真有佛祖保估,全衝上了也不消怕什麼,守軍人數遠勝僧兵!
不過兩三個步調,穩贏的。不過和尚沒來,或者說來晚了,依照探報,早在兩炷香之前他們就該殺到了。
也是從兩柱香之前,所有派出去的探子就再沒有過任何迴音了。
城中遠處苒火光、喧譁,卻更顯得北門寂靜就在狐疑時候,終於,一個身影緩緩呈現在長街盡頭,金身、念珠、長棍,修羅院首座。
中年僧人走得很穩,目光裡不存一絲殺機,神情平和而安詳,口中念念吐字清晰,每踏出一步、說一字:我之信仰,天圓處所:我之shì奉,山正水平:我之心願,四隅公道。
僧人的步子極夾,三句話二十四步,長街過半,而接下來,就那麼毫無徵兆的,僧人臉色突顯猙獰兇相身法展開縱躍追風!
首將毫不猶豫,厲聲叱呵:“射殺。
絞弦嗡鳴箭矢破空,箭雨dng起的連片銳響中,修羅首座的聲音也陡染提高,大吼如雷鏘鏘綻裂:我之所在,修羅所在!
修羅所在,法度所在……金身修羅,現身護法!
箭雨之中,交擊亂響不斷,僧人把長棍舞成一團疾風撥打箭矢。
修羅院的修煉,是以童子功為基、最最純粹的外家橫練功夫,首座更是全院翹楚,中品武士手執利刃砍在他身上,不過只留下一道血痕。
首座身中數箭,但都入肉較淺。唯唯一箭插在了眼睛上,雖然及時甩頭卸力免去利箭貫腦的厄運,也還是讓他受傷不淺,可他落地時根本不管自己的傷勢,長棍破風狠狠砸下單槍匹馬直衝敵陣。而那長街盡頭,沉重腳步轟碎寂靜,兩千金身修羅盡數現身,疾奔而至!
僧兵並未驅使信徒打頭陣,規矩之力不會行歪斜之路,兩千僧兵自己來打頭陣,咒唱之聲震徹四方佛之殺,氣焰沖天。
守將用力猛揮戰旗,早已蓄勢而待的千餘鐵騎口中呼嘯,馬蹄踏出奔雷,轟轟烈烈直迎僧兵!
金身修羅腳步整齊全無退縮之意,恍如眼中正迎面而來、連大山都能撞塌的重甲鐵騎不過幻象幻影,當雙方排頭相距不過數丈距離時,修羅僧忽然吐氣開聲,每相鄰的兩個和尚,城市伸手相握,握住同伴的念珠下個瞬間裡右邊的和尚旋轉、發力,把左邊的同伴好像鏈錘一般,狠狠拋向前方。
整整一千個金身修羅真的是飛過來。從天而降,直入城門前敵陣!
城頭箭手剛剛把第一輪箭矢送給了修羅院首座此刻正重新絞弦裝箭,依照正常“順序”時間完全能趕得及的,可誰又想獲得和尚“會飛,啊,等箭手們明鶴產生了什麼事情,城下殺聲已經震天而起。
長街上的另一千修羅,在拋飛同門後,前幾排僧兵身形就此打轉,轉過一圈手中長棍已經借勢揮舞而起!那個剎那裡,數十道悶響同時衝起,好像裝滿水的瓶子被打壞的聲音……馬頭。
直到這一棍轟出,燕軍才真正明白,什麼是金身修羅!
重甲騎兵,馬匹也有甲防,馬頭頂著鐵葉簾子刀劍難傷,且馬匹頭顱堅硬遠勝人顱,可什麼都沒用,修羅一棍,駿馬連哀鳴的機會都沒有,腦袋就被打了個破壞。
馬匹死了,但前衝的餘勢還在,衝在隊首的兩百僧兵在拼力一擊之後無暇再躲閃,被衝了個正著,這份力道何其猛烈,再好的橫練功夫也擋不下,骨斷筋折口中狂噴鮮血,只要被撞到的就再也沒希望活了。
他們不白死。
重甲鐵騎粗笨,一旦跑起來根本無法急停,而城中巷戰,原本就晦氣騎兵,長街寬敝是對行人而言,對騎兵的衝鋒來說就太過狹窄了,為求力量騎兵們擁擠著前衝,彼此幾乎不留緩衝距離。當第一排重騎同時摔倒,立刻引得後面人仰馬翻,幾個呼吸的功夫,前衝之勢就完全散亂。
此刻殺聲突兀大振,隨金身修羅同行而來的信徒,手執棍棒、柴刀、斧頭蜂擁而至大象一旦顛仆,就再也站不起來,這些重騎又何嘗不是如此,即便不倒也無濟於事,重甲加身讓他們太拙笨,衝不起來的時候戰力還不如最普通的刀盾兵。
長街上剩餘的八百修羅僧,從重騎縫隙中穿插而過,如果順手就揮起長棍打爆幾顆頭顱,如果未便也不計較,不曾稍加停留,後面自有信徒和騎兵拼命,他們還要急速前衝,再靠近些才行。
城頭命令傳遞,催促箭手迅速準備,在長街那夥仇敵衝上前,一定還會有一輪箭雨洗禮!可還不等城頭箭手再舉起勁弩,他們自己竟迎頭趕上了一場箭雨……
是八百金身修羅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