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護衛連慘呼都來不及便身首異處,另個護衛怒聲咆哮,正要有所動作,一支勁弩不知從何處jīshè而至,一箭封喉。
跟著三個黑衣人欺身而近,好像抓小jī似的。其中一個伸手捏住邱大人的後頸,另外兩個護在左右,抓著他掉頭向著驛館後院跑去。邱大人只是一介書生,又被人掐住要害,只覺得身體痠軟頭痛yù裂。連喊出一聲都困難,又何談反抗。
邱大人心中暗歎了一聲。他確定不了敵人的身份,可他也能大概明白,此番凶多吉少了。而出乎意料的,自己被挾持著剛跑了不遠,還沒離開驛館二樓的長廊走道,忽然眼前人影luàn晃,不過一個呼吸間,耳邊傳來屍體倒地的悶響,後頸上的禁錮仍在,但他明明白白地感覺到,敵人的手上全沒了力道,由此邱大人也能夠直起身來,仔細看一眼身邊的情形。
在他身前站著一箇中年,身形修長神情從容,微笑著說了聲:“大人受驚了。”邱大人認得對方,也是使團中人,隨著常chūn侯一起從封邑中來的……大宗師趕到,救下的第一人便是南理使團的主官。
自己的鐵衛不到一回合就被刺客殺掉,可是刺客不到半個回合就盡喪於來人之手,邱大人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朝中幾位輔政大臣會如此看重常chūn侯。
腳旁三具屍體,不會錯,三個刺客都已伏誅,可是…他的感覺明明白白,自己後頸還被一隻手扣著,直到邱大人轉回胳膊去mō,恍然大悟,的確是一隻手、只有一隻手。
此行大燕,為了隱瞞身份,非到萬不得已羅冠都不會用弓,現在也不例外,手中擎著一把不足二尺的短刃,刀身狹窄,看上去與宋陽以前的紅袖如出一轍,不僅形質、甚至連氣質都相近,不過兩把刀的顏sè迥異,羅冠手中刀泛著淡淡青光,是兇器卻不存戾氣,握在大宗師手中,倒顯出一份溫文爾雅的味道。
羅冠幫著邱大人把掐在他後頸上的斷手拿掉,不再多說一句廢話,也不急著撤出險地,而是伸手架起他,發動身形遊走於驛站之內,繼續狙殺武夷衛、營救南理使節。
半柱香的功夫過去,隨隊護衛和使團官員撤出大半,驛館仍濃煙滾滾。宋陽打量了下週圍的情形,外面眾目睽睽,又有數百衛士守護,武夷衛再怎麼有恃無恐,也不敢公然衝擊使團,當即他和瓷娃娃jiāo代了幾句,後者的神情一如既往,平靜點頭,但語氣裡卻多了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你多小心。”
宋陽笑呵呵地,又和已經脫險的邱大人打了聲招呼,身形晃了幾晃,和剛的羅冠一樣脫離大隊衝入火場。
……
直到天現黎明,驛館火勢告平息,已經脫險的邱大人清點人數,隨隊護衛折損不到十人,使團官員無一損傷,整座南理隊伍,刨除傷亡不算,另有兩個人失蹤:宋陽、羅冠沒回來。
不顧火場餘溫燙人,錦蜀本地官差入場檢查,意外發現其中竟有三十多具屍體,都被大火燒成了焦炭。辨不出身份了。
而邱大人也不肯再多等片刻,連之前官員失蹤的案也不再追查,就此整隊啟程離開錦蜀。
隊伍走了整整一天,到了黃昏時分,即將進入下一座大城前,宋陽和羅冠趕來與使團匯合,邱大人根本不問他們去做了什麼。彷彿兩位好手從未離開過一樣。
邱大人守得住本分。齊尚可忍不住多嘴,一見宋陽和羅冠回來了,立刻湊上前,喜滋滋地問道:“照我猜,您二位是順藤mō瓜去了。”
宋陽心情不錯。顯然這一趟成果不俗,點著頭笑道:“齊老大手眼通天,咱們這點小算計,當然瞞不過您。”
齊尚又搖頭又擺手。滿嘴客氣話,謙虛的一塌糊塗,等貧夠了去問結果:“mō著多少個瓜?”
“大幾十號人。”宋陽應道:“本想殺進去一窩端了,不過追到地方之後,又覺得衝進去直接把幾十號人都砍翻,實在有點太著痕跡……何況人家好手也不少,真動手沒準就把我留下了,所以臨時改成下毒。一個月後發作。”
……
隨後一段時間裡,南理使團突然提速,加快行進速度,
出使隊伍之中,以羅冠和宋陽兩人戰力為最,由此他們兩個也幾乎變成了‘輪班’,永遠要留下一個在隊伍中坐鎮。另個則時時脫團,隱於暗中狙殺跟上來的密探、保護同伴。
而武夷衛對使團的追查,也變得更加緊密,手段層出不窮,但他們所有的辦法都是換湯不換yào。努力想從使團中擄走要員。這一路上,從行途到住宿。暗戰無處不在,偶爾疏忽時,還是會有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