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偷襲了常春侯一次,以侯爺的脾氣。無論如何不能吃了這個虧,他得再偷襲回來……
依靠預判發動的逆襲,出刀時自然不會像正面迎敵那麼準確,本擬給兇物開膛破肚的一刀,走勢稍有些偏差,不過效果卻不差,怪物的肚皮也有長滿了疙疙瘩瘩的瘤皮甲,想要開膛不是件容易事情。可是這一刀撩歪了,正中兇獸左前腿和身體的交匯處,如果把怪物換成人,宋陽從下面翻起一刀砍中的,差不多就是腋下的位置。
關節下的面板不會太粗硬,否則會大大影響肢體靈活。宋陽運足全力的一刀過後,鮮血潑濺黃土,偌大一條前腿被完成卸下!稍稍有些意外的結果,比起給怪物開膛還有另一個好處,現在只是被濺了些血,開膛的話,怪物一肚子雜碎全都得砸他身上,實在讓人有點受不了。
受此重創。怪物哪還能再站得穩,落地後身體一歪,斜戧於土中……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咬、一踩、一鬆口、一橫躺、一撲躍和一舉刀’,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的惡戰。
直到此刻。宋陽終於清楚,兇獸體型僅比著成人稍小,樣子有些像鱷魚,但身上無鱗趾間無蹼,是一頭模樣兇惡的巨大蜥蜴。飛速更新
另外那幾頭狼見宋陽和怪蜥惡戰,沒有衝上來爭食,而是如逢大赦一般,口中嗚嗚低鳴著,夾起尾巴轉身就逃,到了遠處甚至也沒停留下來觀戰,直接跑沒了蹤影……宋陽這才明白過來,並非自己先前猜想的那樣,狼群和怪蜥對峙,準備爭奪小羊;而是狼也被土下的大傢伙當做了獵物,它們不敢稍動,正尋找逃走的良機。
怪蜥偷襲在前,連咬帶劃,宋陽的一條小腿都變得血肉模糊;宋陽反擊在後,乾脆砍掉了它的一條腿……即便沒了記憶,即便忘了自己是誰,宋陽的作風倒是沒變。
怪蜥身受重傷,但性命還在,此刻已經沒心思再吃早飯,身體疼得抽搐不停,三肢奮力擺動想要再鑽進土中逃走,宋陽哪會給它這個機會,單腿撐著跳上前去,手中戰刀猛揮不停,怪蜥奮力掙扎,但少了一條腿行動不便,再沒機會躲開追殺。宋陽前後幾刀砍在怪蜥的脖頸上,雖然到最後也沒能把那顆巨大的頭顱斬下來,但一番亂砍之下,頸骨受不住重創,終告折斷,大蜥蜴又猛地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惡戰大捷,宋陽則咋舌不已,憑著他揮刀的力氣,就是牛頭也會一斬而斷,這頭蜥蜴果然結實得不像話,這麼砍腦袋都不掉。
這種大蜥蜴不知是不是天生沒有聲帶,剛才打得翻天覆地,但始終沒發出一聲吼叫,至多也不過是好像打噴嚏般打出了響鼻,聲音不大,是以這邊一番惡鬥,遠處的沙民並未被驚動。
居然又遇到稀奇古怪的兇獸了……不過宋陽沒顧得上去琢磨自己為什麼要想‘又’。
成功狙殺怪蜥,他在附近查探了下,大概確定沒有新的危險,這才坐下來,呲牙咧嘴地開始處理傷口,先被咬再發力下踩,蜥蜴的牙齒彷彿刀子一樣,把他的小腿都快劃爛了,深可見骨,肌理切斷,這樣的傷勢絕不算輕。
不幸中的萬幸是,其一,醫術也好像打架一樣。最基本的那些本事都還留在宋陽的意識深處,不用回憶也會做,雖然現在無法分辨藥物,但止血、縫合、包紮這些對傷口的基本處理還勉強做得來,隨身的皮囊中也有針線、小刀繃帶之類的東西;另就是,宋陽最擔心的,他怕這種怪蜥有毒,好在等了一陣,傷口只是撕裂後的疼痛,並沒有麻癢或者心慌迷神之類的中毒症狀。這讓他放心不少。
沒人能幫忙,宋陽只有自己處理傷口,挎囊中明明有一瓶從花海裂谷的泥鰍怪口中收集來的上等麻藥,他卻因回憶盡失不敢亂用,疼得他氣喘吁吁,厚厚的外袍衣衫都被汗水打溼,好歹算是把傷口處理完畢。
天色大亮,遠處的營地號角聲隆隆回蕩,沙民又開始向北前進,繼續他們的遷徙。
宋陽卻暫時沒動……荒原上有這種神出鬼沒的怪蜥。這種事情未免太討厭了。
怪蜥兇悍,不過也分和誰相比,正面作戰的話,與有刀在手的宋陽不在一個檔次,但可怕的是它們在地面下行動,來去無聲根本無以察覺,連宋陽的敏銳五感都沒用,任你本領再強也只有被偷襲的份。總這麼一口一口地挨咬,任誰也受不了。
宋陽琢磨了片刻,顧不得重傷下身體疲憊,先小心下到巨蜥爬出的坑洞中探了下,回來後開始給巨蜥剝皮。
一是盼著這樣一張皮子,能對其他巨蜥起到警示。如果別的怪蜥嗅到同類的味道還當是自己人來了,那就更好了;二則是,巨蜥挖在土下挖的洞子並不寬敞,它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