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孜濯拉過宋陽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語氣清淡得甚至有些飄渺了:“我有一個指婚的夫君,可惜,我的夫君想法很奇怪,他不理父母之命、也不管我們謝門走狗究竟是有多少人才有多大能耐,他只娶他喜歡的女子為妻…可惜,那時你不喜歡我,你沒打算、也不會娶我,我對自己說你是我的親人,你卻告訴我你是我的朋友……親人和朋友不一樣的,區別真的好大。”
“可是現在全變了…你能懂麼?以前都是我自己哄自己,直到剛剛你點頭,宋陽喜歡謝孜濯,我才真真正正的有了個親人,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我…我覺得我快死了。”說到這裡,瓷娃娃再也忍不住,終於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他喜歡我,這個親人終於‘實至名歸’,終於不再是自欺欺人,她的宋陽也終於變得清晰了、變得真實了……
宋陽被謝孜濯的話搞得有些糊塗,對自己以前又添了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心疼,這樣的一隻瓷娃娃,任誰還能無動於衷?何況他現在是真心在意這個女子,又是輕聲安慰又幫著她擦眼淚,鬧了個手忙腳。
瓷娃娃從來不會給別人添麻煩,更不是一哭起來就無可收拾的女子,很快便收淚、收聲,胡擦了把臉,又把自己塞進了宋陽的懷裡,雙眸緊閉靜靜享受著……片刻後她又忽地笑了出來,在宋陽懷裡翻了個身,和他四目相對:“你沒想到吧,不過是一隻手不安分,結果惹出來這麼個大禍。”
宋陽也笑了,還沒來得及應答,謝孜濯就愜意地深吸了一口氣:“說一遍來聽聽。”
宋陽一愕:“說什麼?”
謝孜濯似笑非笑,不解答,只重複:“說一遍來聽聽。”
總算宋陽反應不慢,稍一轉念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喜歡你。”
“再說三遍。”謝孜濯少有的貪心。
不過在宋陽剛說過兩遍的時候,她就貼了上來,在宋陽的唇上一吻……她太開心,今天大豐收了,收穫了個親人、收穫了個夫君,而且巧的很,她收穫的這個人,正好是她喜歡的。
謝孜濯吻得很輕很快,依著她的本意,只是和他輕輕一觸後就要迅速後仰、分開。可她就忘了,剛才宋陽親了她手心一下,她都彷彿被雷劈了的感覺,現在四唇相接,感覺簡直就是天塌地陷,彷彿是往天上飛又更像正往深淵裡摔,腦子裡成一團,整個人都僵在那裡了。
宋陽沒閒著,惡狠狠地就親下去了……
瓷娃娃完全懵掉了,不知是心中太激動、還是身體太羸弱,又或者是剛才情緒動得太劇烈讓她心神不穩,厚厚的親吻之下,兩眼一翻身體忽然一軟,竟直接昏厥了過去。
今天晚上過得實在太刺激了。
以前學過的醫經還殘存在意識中,宋陽曉得她的昏厥是情緒所致,對身體不存傷害,反倒是迅速喚醒會有不妥,當下幫她擺好枕頭、蓋好毯子,讓她沉睡一會就好。
瓷娃娃睡了一陣自然醒來,但腦子還有些混沌,張開眼睛茫然看了看宋陽,又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她試探著問:“我昏了?”
宋陽都快瘋了:“我啥也不幹了,咱就好好睡覺吧,有什麼事情都能你養好身體再說。”
醒來後精神迅速恢復,瓷娃娃咯咯脆笑著,掀掉身上的毯子,跳起來雙手攔住宋陽的脖子:“再親一次就睡覺……”結果剛親上去,她又忍不住笑了,大煞風景。
親吻過後,謝孜濯重新坐好:“宋陽,你胡茬扎人,以後不刮乾淨就再不親你了。”
宋陽也笑,和她逗趣:“很了不起麼?你都不知道你的嘴唇鹹的,就個饃正好。”
瓷娃娃哈哈大笑,開心的時候,即便不怎麼有趣的笑話也能逗得人常懷歡笑吧……又隨口閒聊了一陣,宋陽看外面的天都有些濛濛發亮了,催促道:“快點睡吧,明天還得趕路。”
可瓷娃娃卻搖了搖頭:“不睡了,今天陪你一個通宵,從明晚開始…不能這麼睡了。”
謝孜濯臉上的笑容隱去,低下頭措辭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又恢復了平靜:“你知道的,我從一歲起就嫁到了付家,不管你死掉還是活著,謝孜濯都是付彌人的妻子……這次出事之前,你什麼時候想要,我都會點頭答應的,我本來就是你的。可是現在不一樣的,不能越禮。”
宋陽忍住不口問道:“前陣子,班大人有沒有問過你,沙民有節慶、結婚的吉日。”
那次班大人有意撮合兩個娃娃,老頭子在找瓷娃娃之前先問過了宋陽的意思,宋陽當時還挺開心來著,痛快點頭答應,可班大人再找瓷娃娃的時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