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以此來舉例,木板上摘抄的那些怪字,他很難解釋其含義,因為這些字…按照蘇杭上輩子的說法,乾脆就是些‘方程式’,就是計算求數的過程。
怪字是人家門內專用的‘術符’,鬼谷和通判雖然已經分了家但同出一源,推衍難題時都會用到這種術符。
瞎子總算是把道理講完了,蘇杭把‘天書’拿出來,晃得書頁嘩嘩亂響:“這麼說,這本書上寫的就是個一串串的術式?哪些通判弟子奉了洪太祖之命,到底想要推算出來什麼?”
再聰明的人都難免問出過傻問題,何況蘇杭還不怎麼聰明……瞎子滿臉無奈,雙手一攤:“這可無從推測,不過看島上的設定,觀星遠卜,他們應該是在算未來某事吧,這倒是通判弟子的看家本事。”
了等於沒說,蘇杭也不氣餒,又問道:“如果你看了全了通判的式子,是不是也能算出他們算出來的結果?”
兩派弟子各有所長,若要較真起來,通盤的本事比起鬼谷毫不遜色,瞎子不敢大包大攬,如實應道:“追著他們的術符,我倒是能推算個試試,不過未必就一定有結果…你也曉得,雖然同出一源,但兩家的本事差別很大的。”
蘇杭難得找到一件自己覺得有趣的事情,要是就這麼放手無論如何有點捨不得,聽瞎子答應幫忙莊主大人大喜,免不了的,小小酥又遞上來一塊巧克力…鬼谷瞎子何其有幸,一會功夫連吃三塊巧克力,這次他終於沒忍住,邊吃邊問:“什麼東西,還挺好吃?”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李大先生‘慷慨解囊’,把李二暫時借給了蘇杭等人,李逸風修為精湛,在木板上刻字這種常人眼中的費力事情,在他做來易如反掌,麻煩之處僅在於術符複雜無比,刻畫的時候務必要做到準確無誤,否則錯‘字’連篇瞎子如何能正確推算。
至於瞎子,當他把燒錄天書第一頁的木板接到手中之後,臉色裡就透出了一股青綠。不用問了,木板上的算式不是一般的複雜。
三天過去了,瞎子還抱著第一塊木板,翻著白眼冥思苦想……而這個時候,蘇杭也總算是琢磨到點子上了,試探著問瞎子:“木板上都是算式?”
多無聊的問題呵,瞎子沒理她。
蘇杭就當他預設了,自顧自地向下說道:“通判奉了洪太祖的命令,一代接一代在小島上觀星推算,可是他們難道打算拿著一大堆算式回去交差?前面有式子沒問題…就彷彿壹加壹加壹再加壹……”
酥立刻掰開手指頭,幫他孃親算算術,最後算出了個‘四’。
“算對!”蘇杭說話不耽誤教小娃,小小酥把胸膛挺得高高的,拿出了一塊巧克力犒勞自己。蘇杭則轉回原題,對身邊其他人道:“前面壹加壹的算式再怎麼長都沒關係,但橫是不能只列出式子,讓萬歲爺自己去計算吧?最後肯定得再有個結果才行。”
一語驚醒一大群夢中人,從琥珀到萬歲都是一副啼笑皆非的神情,之前大夥的確是冒傻氣了,瞎子更乾脆,用力把手中折磨了他三天三夜的木板砸到地上,吆喝道:“直接給我刻天書的最有一頁來!”
壹加壹加壹再加壹等於肆,前面加了多少壹、拉出來多麼長的算式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只消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去看等於號後面的那個結果便是了。
李逸風面無表情,不冷不熱地應了句:“正在刻最後一頁。”
三天白忙活的不止瞎子一個人,鐵血侍衛現在刻的最後一頁,可不是直接‘跳轉’過來的,一本天書,前面所有內容,已經都被他刻好了。
沒過多久,最後一頁拓好,瞎子摸過第一行,不等別人發問就沉聲告知了一句:“仍是術符、算式”
末頁上,前面的部分仍是算式,瞎子的手移動得很快,對於式子不再去費力推敲,一行行地摸索過去,直到他摸到最後一字時,臉色終於有了變化:少許釋然、少許欣喜、少許差異,但更多的卻是疑惑。
這麼複雜的表情,讓眾人都有些緊張,等了瞎子片刻,見他始終不再出聲,終於有人耐不住性子,問道:“怎麼樣?”
瞎子用右手的手指、中指併攏一起,反反覆覆地在最後一個怪字上摸索著,應道:“的確是蘇莊主說的樣子,之前統統是算式,最後給出了結果…結果便是這最後一個字,可、可是我不識……”
蘇杭愕然:“什麼意思?”
瞎子的意思再簡單不過,天書的末頁尾字,就是前面所有算式推衍下來得出的最終結果,但是表示這個結果的術符,瞎子不識得。
瞎子聲音落地,在場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