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大營的最高將領。在戰時,守營長官拋開本職官銜,還另外有個稱呼:營守正。
而他身後的軍兵,看上去神情恭謹,但刀半鞘、弩在弦,殺機暗藏。在隊伍中還隱著一位御使親,眯著眼睛正盯著馬車。
透過車概窗欞,外面的情形車內人看得一清二楚,宋陽對阿伊果點了點頭。
“依例,軍馬歸營過門,文官離輦武將下馬,吾皇以下百官如是。”營守正說的確有其事,主要是防備車中藏有jin細、或者武將叛變逆襲。不過這道軍例只用在真正的戰時,若非折橋關傳回雀書,提醒大營留意御使及三個從,營守正才不會煞有介事地搬出這一條來。
營守正當先下馬,語氣恭敬:“軍令難違,望大人龘體諒。”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悶響,御使大人踢開車門躍到地上,向著營守正走去,後者yu躬身施禮,不料御使看都不看他,就那麼‘直tingting,走著,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撞到了他身上。再配上大人那副鐵面神情、死人似的yin冷目光,任誰都看得出御使心中怒火中燒。
營守正哪敢用力,被對方撞了個踉蹌,向一旁退開。
而御使腳步不停,大步走進士兵隊伍,士兵們紛紛閃開道路,御使一直走到那個真親身前,與其四目相對,一言不發。
御使是真的,親被他瞪得心頭髮慌,後退半步低聲道:“您……”不料,他才剛一開口,御使忽然從身旁計程車兵手中奪下一柄戰刀,用力揮動斬下。
御使本身武功了得,雖然變成了傀儡,但力氣還在,奪刀、斬下動作奇快,事情又來得毫無徵兆,親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鮮血噴薄中屍體倒地。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御使任由鮮血噴了自己滿頭滿臉,手扔掉戰刀,轉身又向馬車走去。車廂中的三位‘親’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忙不迭跳下車,直接低頭跪倒,彷彿犯了什麼大罪,要請御使寬恕。
車前御使停步,抬腳踢在了宋陽的臉上,而後看都不看,邁tui返回車中,三位親誰也不敢多言,爬起來也四歸馬車……
營守正和副官面面相覷,但目光裡都悄然透出了分輕鬆,車上的親都被御使踢翻,自然不會是挾持。至於御使砍死另個親……不難猜,是他們內部出了什麼惡事,多半是手下不利,辦砸了什麼重大差事,惹得御使大怒殺人。
不管怎麼說,御使殺的是自己人,只要他沒被挾持,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和奪山營沒關係。
車中傳來吩咐:“回住處!”營守正揮手放行,馬車再度行駛起來,直奔御使和親的營房。營守正謹守職屬禮儀,帶一隊官兵行護送。
阿伊果坐在車裡,高興地跟什麼似的:“我的傀儡蠱術,怎麼樣,怎麼樣?!”說完,看著宋陽因為捱了一腳、傷口掙裂又復浸染鮮血的臉,低聲笑道:“莫得怪我麼……和尚那張漂亮臉蛋,我實在捨不得讓他踢。”
宋陽混不在意,抹了抹臉上的鮮血:“待會會有場好打,你跟住我。”說著,抽出了短刀紅袖川施蕭曉笑了下:“要打架了麼?”伸手脫掉了商人外衫,lu出了白sè僧袍。
不長的功夫,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軍卒道:“已到請大人……”話沒說完,車棚突然轟的一聲炸碎開來,紅sè刀光翻卷而起,裹著一條人影撲躍而出宋陽發難,彷彿一頭熊熊燃燒的獸,直撲御使住處。
擋在他面前的幾個士兵,全都不存反應的機會,大好xing命被紅袖一抹而斷,阿伊果帶著傀儡緊其後,最後則是一襲白袍斷後,施蕭曉大袖揮舞中罡風席捲常人絕難近身……
事出突兀一切都發生在彈指之間待營守正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時候,宋陽已經帶著阿伊果撲入營房,同時還大吼了聲:“斷後!”
施蕭曉知道這兩個字是說給自己的,轉身把住門4,白sè僧袍迎風鼓dng,遙遙望著營守正,認真說道:“你等,止步。”
此刻雨仍未停!
下一刻,已經進門的阿伊果又轉回到門口,手中匕龘首抵住御使的咽喉笑嘻嘻地對著燕軍道:“那個要上來,老子殺個龜兒!”
施蕭曉忽然苦笑了下,搖頭道:“沒用的,快進去。”
果然,營守正絲毫不為屏動,怒聲叱喝:“殺!”
軍令一出,周圍軍士抽刀便衝……仍是燕國戰例,長官被挾持,下屬若為之動搖,其罪同叛國。靠著一個御使根本動搖不了燕軍,阿伊果驚呼了一聲:“小哥靠你了!”拉起傀儡又轉身跑回屋內。
施蕭曉哈哈一笑,雙袖迎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