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寒毒、變害為利;宋陽的經絡和內勁已經相符、至少現在容不下更多的力量,否則爆脈而亡真不是說笑,所以琥珀將其散入兒子的四肢百骸,化內家勁力為外家橫練,平添宋陽修為卻不受經絡限制。
說起來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做起來何其艱難?只憑著一道方子就助宋陽憑空一躍,贊她一句‘神仙手段’當真不過分。
即便到了現在,宋陽也僅僅是弄清楚了琥珀用藥最最基本的原理,對於具體的藥力藥理和如何實現目的實在道理還完全糊塗著,即便他本身也是天下有數的名醫、即便他早就看熟也背熟了那張方子。
放眼天下,最近這幾十年裡,能做到這一重的充其量三個人吧,尤離、琥珀、燕頂。
宋陽何其有幸。
而驚豔手段的背後,也藏了琥珀的萬般辛苦、殫精竭慮,就算她真的是神仙,想要開出這道方子,也非得想枯了腦筋不可。
所謂‘寒毒’,不過是一種對應的叫法,歸根結底它還是力量,琥珀只是讓它換了一種存在的方式,能夠為宋陽所用。另外從根性上說,元陽之力主生、為陽,這份寒毒則是煞氣,它更適合龍雀的發揮。
因為體內又添新力,宋陽的五感變得更加明銳;但舊力仍做蟄伏,所以戰力並無太多變化。
自己能想到的宋陽都說了出來,再有什麼疑問就只能去琥珀了。
羅冠一笑釋然,也不再廢話,晃了晃手中長針:“我紮了!”
……
用針同時,宋陽調運心法催促,趕著內勁緩緩運轉了一個大周天,大功告成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然漆黑。
接下來大夥也不再耽擱,帛先生帶領門下小狗繼續向前、趕赴戰場去‘信兵’,剩下的人則分作了兩路,見宋陽沒事了,顧昭君急著回去做他的銷金窩生意;施蕭曉得去坐鎮妙香吉祥地;雲頂則要重返高原,一是把高原上的信徒領去燕子坪的道場、另則他錯過了大活佛的七七之慶,當初走得匆忙,現在想再去趟柴措答塔,向大活佛奉上祝福,無魚繼續和他同行。
這些首領人物各有事情,都要趕赴回鶻去犬戎的邊境;羅冠、南榮、阿伊果和七上八下等人則又跟到宋陽身邊,小婉聽說要打仗樂得合不攏嘴吧,也不肯先回去。
宋陽身邊仍是原來的那套班底,本來這群人都被白音當做殺人犯扔進了裂谷,再回去會有尷尬,不過有南榮這個易容高手在,給大夥改頭換面等閒事耳,這一點也全不用擔心了。
道別過後大夥準備啟程,臨行前顧昭君忽然走到宋陽跟前,莫名其妙地問宋陽和羅冠:“你們要用錢麼?如果需要不妨對我說,雖然在草原上,我要調動幾個錢過來也不是難事。”
宋陽和羅冠對望一眼,一模一樣的迷惑糊塗,宋陽反問:“什麼錢?哪跟哪?”
“剛才你倆和雲頂湊到一起說話時,我隱隱約約聽到銀子、錢莊什麼。”顧昭君如實回答。
宋陽咳了一聲:“十兩銀子?存進錢莊?”
顧昭君應道:“具體的沒聽到,不過從小養成的毛病,對‘銀子、錢莊’這些字眼敏感的很,有人說到這些我總能聽得見。”
宋陽笑了起來:“難怪你買賣做得那麼大,有天賦的!”
羅冠也笑著:“當時是用錢舉了個例子,不是我們要用錢,就這個地方,有銀子也沒地方花去不是。”
此間事了,眾人就此散去,宋陽和身邊同伴直奔沙民大營而去,路上不忘施針為羅冠療傷,有他相助大宗師的戰力迅速恢復。
不過略略出乎意料的是,齊尚雖然常常會跑來聒噪,但他竟然不再詢問宋陽為何會死而復生。
倒是宋陽忍不住了,問齊尚:“你怎麼不問了?”
齊尚笑嘻嘻地應道:“那天羅爺給你扎針的時候,雲頂上師把事情經過都告訴我了。”
當天羅冠和宋陽兩段交談,前一段避開眾人只為圖個清靜,並非要隱瞞什麼,所以說話時也沒去壓低聲音,雲頂修持精湛,把他倆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後一段交談雲頂乾脆直接參與進來。
齊尚挺聰明,直接跑去求活佛賜下‘常春侯死而復生的原因’,雲頂性子謙和為人耐心,知道齊尚不是外人、他打聽的事情也非機密,便如實相告了。
一邊說著,齊尚搖頭讚歎:“要說雲頂上師,那才是真正的高人。不是一般的高人,是高人中的好人,好人中的高人。”
宋陽早都習慣了齊尚的廢話連篇,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點頭同意:“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