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可守軍資匱乏。
葛司馬一聽就急眼了:“把援兵放在平郡做什麼?青陽要是完了平郡又怎麼可能守得住?”
“常春侯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不敢問。”劉太守雙手一攤,一臉的無奈·跟著又攛掇司馬大人:“要不…你去問問?”
葛司馬嘟囔了句:“問就問,你等著,我去問個明白!”說著就往外走去。
別看老頭子是個死板脾氣·但也有個活心眼,他沒敢跑去直接質問宋陽,而是拉著齊尚去喝酒了……結果這頓酒才剛開始喝,話還沒說兩句,城外忽然傳來陣陣號角,番子大軍開始行動了。
大批火油運至,裝備大軍完畢。
青陽人都看煩了的景象再度出現,油罐子鋪天蓋地而來,可是這一次鋪天蓋地的油罐子不止砸在城頭,更多的是飛入城內·濺落四處!驚得火道人顧不得再和檑木玩命,趕忙去把城中長燃不滅的赤sè焰火給熄了。
又何止方向差別,數量也遠勝從前,番軍大庫傾盡所有,大軍受命投擲一空,吐蕃元帥另有嚴令:此戰不受降!
即便青陽守卒舉手投降開關獻城·也只有死路一條。能榮任大軍統帥,心思自然堅定,毀滅全城的霸道手段要麼不用,要用的話就絕不會中途停止,打從新的投繩攻勢開始之後,就算青陽城內的南蠻曉得了大軍兇猛也為時晚矣。
也是因為決意焚城、不受降,所以這場火不用等油罐子砸光後再去點,在前面幾輪投擲過後,番子便以火箭襲城,跟著再把油罐接種不斷地向城內去砸······從中午開始的投繩,也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終於把油罐盡數清空!
眼看著青陽的火勢從弱到強、惡焰層層躍升越跳躍高、直到最後一座大好城池完完全全變成一隻巨大的火盆,自番軍主帥以下,諸多將領大笑不停。
當真是燒得痛快極了,之前十萬先遣的覆滅、五萬奴隸的譁變、百萬灌之巨的油罐損失···番子的諸多頹喪與憤怒,終於隨著這把大火付之
與縱火城頭不同的,焚城大火燒得不是石頭,而是房屋、建築、樹木等等,一場大火熊熊不熄,甚至連雨水都對之無可奈何,整整七天七夜過去,青陽城中燒無可燒火勢才漸漸減弱、終告熄滅······南理西疆的最後重鎮、鎮西王一系最後一處陣地徹底被烈焰焚燬。
七天之中,番軍也不可能往火堆裡鑽,就駐紮原地等待,大元帥傳書南理四方,從南理皇都鳳凰城到北方邊關折橋,蓋了元帥大印的吐蕃軍書傳遍南理大小城池,番子的措辭中規中矩,抬頭寒暄落款祝福一樣不落,但軍書含義不過就一句話:青陽已化槁灰,若再做頑抗便同此城!
大火初熄,但城中還進不去人,元帥傳令全軍戒驕勿躁,‘晾,它一天再破門進去搜尋。同時軍中的高階將領齊聚大帳。
青陽肯定是完了,不用再多想什麼,藉著這幾天的功夫,元帥已經擬出下一步的行動方略,召集眾將來商議,有關軍情的討論,氣氛輕鬆愉快,大夥心情都好得很,討論過後元帥甚至還把大夥都留下來·就在中軍帳中開了一個小小的宴會,還開了一罈子老酒···軍務在身時嚴禁飲酒,不過一群將軍喝這麼一小壇,一人能分到一杯就不錯了·不會酒醉誤事、的放縱無妨。剛燒了一座城,造下這麼大的殺戮,再怎麼高興心裡難免有些不是滋味,喝口酒壓一壓就舒服多了。
宴席散去,一夜無事,只等天亮派人進城搜尋,找到常春侯的屍體、王侯令鑑和城守大印·青陽戰事就算徹底結束,大軍便可繼續前
當晚番軍大帥睡夢香甜,破曉時分醒來,正洗漱著忽然親兵進賬,臉sè古怪聲音更是異常乾澀:“啟稟大帥,青陽···青陽……親兵‘青陽,了半晌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元帥等得不耐煩伸手把他推到一旁,邁步走出大帳望向青陽·旋即元帥就大吃了一驚!
一座焦黑的城,觸目沉重、破敗、死氣沉沉,明明就是一座死城了·可城頭上···竟然插便旌旗!南理龍旗、紅
ō軍旗、徵西帥旗、常春大旗,一面一面五顏六sè,正迎著晨風烈烈飄揚,dàng漾著蓬勃生機與濃濃士氣。
番軍元帥只覺得一陣眩暈,這可是鬧鬼了麼,七天七夜的焚城大火之後,怎麼可能還有人倖存?
還不等他想清楚怎麼回事,青陽城中忽然傳出‘嘭,地一聲、火焰爆燃時才會有的悶響,片刻後之見城內一道赤紅sè的濃煙遇風不散、滾滾而上、直衝九霄,方圓百里清晰可見。
之前召喚散兵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