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頂搖了搖頭:“心意我領下了,腦袋我不要。當然也不能讓孩子白忙活,腦袋帶回來,算是他自己的獻禮就是了,讓景泰行賞。至於我的三九獻禮,不用你cào心,我另有打算。”
huā小飛不推讓不客套,點頭表示同意,隨即好奇道:“新禮物是什麼?”
“也是人,不過不是人頭,是活人。宋陽這個人,你知道吧?”
燕人不曉得宋陽的妖星身份,不知道宋陽就是九月八當晚煽動、火燒燕宮的主謀,但人人都知道是他‘收買’了大宗師羅冠、奪魁一品擂、還帶走未來皇妃蘇杭。
huā小飛點頭:“南理奇士宋陽。萬歲恨他得緊。”
“這個人回國後紅得很,受封‘常chūn侯’之位,不知為何又成了回鶻王爺,與玄機公主和親。”說到這裡,國師忽然放棄了腹語,該用咽喉發聲,聲音嘶啞難聽:“再就是…他把封邑選在了燕子坪。”
提到燕子坪,huā小飛臉sè一變。
兩年前,就是huā小飛從南理救回了燕頂,有關國師在燕子坪中伏重傷的細節他完全瞭解,此刻又聽到了這個地名,如何能不驚訝。很快,huā小飛的目光變得兇狠了:“宋陽就是……”
燕頂知道他想說什麼,不等說完就chā口道:“不用急著確認什麼,等抓來後自然就知道了。”
huā小飛眉頭大皺,他和國師親如手足,全不用掩飾自己的不滿:“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辦?”
國師苦笑了幾聲:“你真當我是神仙麼?足不出戶盡知天下?這兩年裡,除了皇帝的身體,我所有心思都放在西面,哪還有空去理會南理…我是chūn天時才知道宋陽去了燕子坪。”
自從回國後,國師的jīng力始終放在另一件大事上,一品擂剛結束時,他偶爾還會關注南理,但宋陽一行在外飄dàng一年才重返人間,那時候國師對他們已經不太注意了。
國師在鳳凰城有靖王做眼線,南理的大事靖王都會兢兢業業通報訊息,可書信傳訊,總不能事無鉅細一一陳列,眼線報上訊息前也會有個篩選的。
宋陽受封常chūn侯、成了回鶻王駕、和玄機公主和親,這些都是大事,靖王不敢遺漏,不過常chūn侯選了塊什麼地方做封邑,實在不值一提。
是以常chūn侯的封邑在燕子坪,雖然不是秘密,但國師得知這個訊息已經是幾個月後了。
huā小飛雙眉皺得更緊了:“chūn天得到訊息,現在已近初冬,白白放他多活了半年好日子?”
國師應道:“我權衡過,兩下相比,西邊的事情重要得多,由此先把宋陽放到一旁了,他飛不到天上去。”
“宋陽不重要?若他真是尤離傳人,那當初劫走毒屍之人必定是他,事關澇疫,怎會不重要?”huā小飛越說就越著急。
燕頂反倒把語氣放緩了,同時比劃了手勢,示意對方不用著急:“你當知道,澇疫的制方是我從師祖留下的隻言片語中還原出來的,效力不去提,單說‘儲存’,比起師祖的手段差了不少的。那具屍體這麼長時間沒有秘yào滋養,怕是已經失效了,再啟回也不可用了。明白了?現在我與宋陽之間,只存sī仇,不涉及其他。既然是sī仇,放一放無妨的。”
說完,國師稍加停頓,見huā小飛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又耐心解釋了幾句,不是燕頂不想報仇,他有自己的權衡和顧慮。
現在還不是攻打南理的時候,抓宋陽只能派遣高手悄悄入境行動,可是上一次南理之行加九月八,燕頂手下第一流好手幾乎傷亡殆盡;反觀宋陽,本身修為不俗,身在自己的地盤,哪裡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更可慮的,宋陽身邊還有兩件‘法寶’:馬車與大宗師羅冠。國師自己都差點死在那架破馬車上,而一品擂後羅冠與宋陽結伴離開,雖然燕頂不能肯定兩個人現在還在一起,但不可不防。
想神不知鬼不覺把宋陽從燕子坪抓來大燕,普通高手過去幾乎沒有成功可能,平白打草驚蛇。
huā小飛繼續搖頭:“可以著我去,羅冠不在我眼中,那架馬車我已經瞭解,自然不會再上當……”
燕頂擺手打斷:“你在做的事情,比著什麼宋陽、西面都更重要得多,來幫我施針是情非得已,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事情能打擾你,更不能涉險…那扇mén你研究了三十年,總算有了些端倪,豈容其他干擾?這件事沒得商量。”
小蟲子從一旁聽著,臉上lù出驚詫之sè,一扇打了三十年仍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