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任初榕說得自己都有些頭疼了,小捕也大概聽懂了,且不論此事是否可行,至少宋陽心裡有個念頭,想找到用自己的sī軍禍亂整座中土的辦法。
小捕眉頭大皺:“這哪有那麼容易…何況就算佛祖幫忙,咱家能把中土攪得稀爛,也未必就能找到報仇的機會。”
任初榕忽然笑了:“你家的常春侯,就是這種混不吝的xìng子,亂世和報仇不存直接關聯,但亂世裡有可能會出現報仇的機會明白了,宋陽就是為了這個“出現機會的可能”不惜攪亂中土,為禍天下。”
便如宋陽自己所說,他現在的盤算,和當初在南理金殿投毒這事,在根本上並沒什麼區別。
如果殿試不過,無法入選奇士去大燕取刀,他就要毒死豐隆和一干重臣,等新皇登基,或許宋陽仍不能入選奇士,但新皇也有可能推翻先帝旨意…一模一樣的,也是為了“出現機會的可能”
小捕聽得直呲牙,心裡不是滋味,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一轉眼又看見三姐一副老神在在、全不當回事的樣子,忍不住苦笑發問:“你還能這麼輕鬆?”
任初榕端了杯茶給妹妹壓驚,笑道:“靠一萬人馬想要禍亂中土,你剛剛也說過,哪有那麼容易?非但不容易,簡直就難比登天。現在我們就跟著著急,會不會太早了些。”
“的磉不用著急。”宋陽開口:“何況我現在不捨得再拿南理去惹禍,事情也就變得更難了,我自己都不抱啥希望,反正瞭解些打仗的道理總是沒壞處的。”
小捕搖了搖頭,繼續對三姐道:“不好說,他想做的事情大都能做成的。”
任初榕笑容更盛,大方說出自己的想法:“說真的,我倒寧願中土亂在他的手裡。”說到這裡,郡主話鋒突轉:“中秋慘禍、靖王之亂,我們能夠成功平叛,純粹是僥倖。”
小捕早就得知了事情的整個過程,雖然不明白三姐為什麼把話題扯過來,可還是點點頭,介面道:“剛好宋陽去鳳凰城對付無魚,又意外救下皇帝、揭穿青木……,的確是僥倖。、。
“如果宋陽沒能適逢其會,列,在我們多半會跑進深山,託庇于山溪蠻:父王赴京凶多吉少:南理也變成昏君景泰的盤中餐”任初榕嘆了口氣,轉目望向宋陽:“與其如此,還不如當年任由亂huā發作!”
宋陽笑了,這件事情他也想過,只是不曾說出口。不料承鄰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當年若任由“亂huā,發作,豐隆與朝中重臣盡喪,南理朝綱大亂,但靖王與大燕也一樣是措手不及、來不及做什麼。亂過之後南理終會歸於紅bō府的控制:而解除亂huā三年之後,燕頂設計靖王準備妥當,中秋巡遊慘禍爆發,若時運不濟,現在紅bō府dàng然無存、常春侯進山打游擊、南理已經變成景泰家的後huā園了,這樣的結果,還不如當初就讓宋陽把豐隆等人都毒死算了。
不論金殿投毒還是巡遊慘禍,南理都會大亂,對豐隆皇帝都是一樣的下場,但是對於宋陽和燕頂而言,主動被動卻截然相反。
“禍亂中土,也是一樣的道理。
“我什麼都不做,中土也一樣會亂。”宋陽深吸了一口氣:“這兩年,燕國太安靜了。”
九月八大亂後景泰“忍氣吞聲,:三九慶典前夕皇宮再度被燒,燕國仍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就連南理這樣的小國,被人算計之後還要想辦法去報復,何況上上大燕、何況殘暴景泰?
宋陽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琢磨什麼,但至少能明白,燕頂景泰正在圖謀一件大事,事關天下、事關中土,所以才沒工夫來理會自己這邊,按照前生裡的玩笑說法。對方正在“攢氣憋大招”
只待他們準備妥當之時,便是中土大亂之日。燕國無疑佔盡先機。
任初榕介面:“中土世界一定會亂的,與其坐等燕頂出手、眼巴巴地看著他們佔盡上風,不如宋陽先出手,即便我們佔不到主動,至少也會讓燕人措手不及。”
“的確是這個道理,以前我就想過,不過手上沒兵什麼都做不了,只好耐心等待。現在有了點本錢,心思又活絡了。但是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渺茫,從我這裡也只是盡力去想去準備、試著找機會。”宋陽從旁邊笑道:“還是剛才說過的,即便我沒能讓天下大亂,中土仍會遭災,提前學些用兵的道理,或許有用處吧。”
事情說透,小捕釋然,尤其宋陽還特意提到了一句“不會主動禍害南理”讓她更放心了許多,用力撥出一口濁氣,望向任初榕笑道:“明白了,這種事不歸我想小蓉兒,你想問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