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山中洪軍蟬夜叉之事說了一遍,最後道;“明白了?我是想請你來做那位大洪朝的皇。”
說完宋陽緩了口氣,又補充了句;“我要真想謀反,能請你來做洪皇帝麼?”
果然,豐隆的怒氣和疑慮盡數消散,他是‘先帝”是福原的親爹,是心甘情願把龍椅讓給兒子的,現在的確是做了閒人,但毫無疑問,南理堍內最最忠心擁戴幼帝之人非他莫屬,宋陽請他來做洪皇,雖然只是個空架子,可這個位置的重要之處仕誰都能明白。
心思清靜了腦筋也就活絡了,再開口豐隆總算問到了點子上;“為什麼找我?”
“如果洪皇真有血脈留下來,那這個人會被從小灌輸復國之志、習洪朝舊史、瞭解天下大勢,無論禮儀還是氣度,都會自幼培養,這樣的人………也不是誰都能扮的。我還真想不出誰能比你更合適。”宋陽如實回答。
豐隆再問;“你就不怕我會奪了你對軍隊的控制不怕將來蟬夜叉只聽我這個洪皇的聖旨,不去理會‘密使,的命令。”
“蟬夜叉是軍隊,我們把他們從深山中拉出來,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打仗。將來打算用他們來打誰?要麼是幫鎮西王打吐蕃,要麼是為我打大………不論打的是吐蕃還是大燕,不管是為了幫鎮西王戍邊還是為了我自己報仇,歸根結底這支兵馬是為南理打仗。”
先是一串自問自答,跟著宋陽稍停片刻,容豐隆想了想繼續道;“其實蟬夜叉和封邑中的石頭佬、山溪秀、回鶻衛沒什麼區別,乍看上去,他們都是我的si軍,但我不會造反………正相反,因為初榕、筱拂的緣故我還要幫鎮西王封抵吐蕃;因為我的si仇,我會助南理對付大燕。我之敵和南理之敵,根本都是一回事,所以常春侯是南理的常春侯,常春侯的si軍就是南理的奇兵。”
或許是晚飯時喝酒不少的原因,宋陽發覺自己的話扯得有些遠了,又搖著頭笑了起來;“我不怕你會奪了我對蟬夜叉的控制,因為你奪不奪都一樣他們聽你猜揮是保衛南理他們聽我號令,也仍是打吐蕃打大燕區別麼?何況………………”說到這裡,宋陽臨時轉念,笑了笑;“沒有何況了,就這些。”
‘何況,之後,宋陽本想說‘你我合作,讓蟬夜叉重見天日,於國於民於你我都是大好事,但你若獨掌一支雄兵,對你有害無益”
不提其他,單隻鎮西王,就絕不容豐隆手中掌握一支雄兵,倒不是說豐隆搶了紅bo府女婿的si軍,王爺會不甘心,而是鎮西王始終都有一重顧慮,怕豐隆自‘心灰意冷,中重新振作後,會回來和幼帝爭奪皇位。若真有那天王爺一定會動用雷霆手段誅殺豐隆,以保南理安定。孤家寡人的先帝好控制,手上有了八千奇兵的豐隆可就難以掌握了。
宋陽本來想用這句話來點一點豐隆,但覺得此事未免太殘忍了些,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不管豐隆是不是能想到這一重,宋陽都不想說了。
豐隆也沒去追究這個‘何況”在仔細琢磨了一陣之後…臉上lu出了笑意;“洪史我小時候倒是仔細研讀過,但是放下的時間久了,難免有些記不清楚,你快給我找來史記,我再溫習溫習。”
宋陽笑著應道;“也不用太刻苦,蟬夜叉憋在深山裡六百年,洪太祖後世發生過什麼,他們全不知情………………”
“那怎麼行?他們可以不知道,但我這個洪皇遺孤不能不明白!”豐隆煞有急事,腦筋轉動開來,越想要準備的事情就越多;“還有,你得再找幾位先生來,把我往上幾十代的傳承族譜都做出來,歷代大洪‘遺孤,的身世、經歷都要明明白白,特別是大洪傾覆之後最初那兩代,和與我最近的三四代…一定要做詳細。最好是有真人可查的那種,對了,這些還不夠,萬萬不能少的是………………”
假扮洪皇血脈,猛一想沒什麼,但要仔細琢磨…提前的準備事情著實不少,這些細節功夫,宋陽也只有撓頭乾笑的份,想要全部落實,還是要請承合出馬………………
任初榕知道宋陽去找豐隆談洪皇遺狐的事情,一直留在侯府大堂等訊息,過了半晌還不見他回來,等得無聊了,差不多就在宋陽向豐隆告辭的時候,她起身去找妹妹聊天了,反正宋陽回來也得去找筱拂,不會錯過去。
承合來到任小捕門口,透過窗紙乍一望去閨房內火燭熄滅,她還道妹妹睡著了,正想轉身離開忽然又有發現,屋中其實還是有微弱燭光閃動,只是異常模糊,不仔細看就難以察覺,任初榕聰明,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妹妹還沒睡,只是熄滅屋內火燭,但帶了一盞燈áng上,再放下床帳後便不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