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也放慢了速度,陪襯在兩人身邊,十足一個保鏢模樣。
楚際雲也從空中落了下來,落在三人後面呼呼直喘氣。
沒有飛行的工具,光靠自身真氣支援飛行真是夠累人的,楚際雲落在地上,才覺得走路可比飛行輕鬆多了,畢竟人不是鳥啊,走路都走了幾十年,突然能飛了起來,還真不是太適應,剛才這一陣急飛,可把他累得夠嗆。
楚際雲就這樣一面喘著氣,一面跟在三人後面慢行。
此時,烏雲更低,天空昏暗,狂風肆虐,颳得飛沙走石,打在身上、臉上,絲絲生疼。
楚際雲用袖子掩了面,踉踉蹌蹌地前行,突然心生警兆,剛要提醒前面三人小心,就聽見花蝶衣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
“呵呵,如玉妹妹,我們今天真是運氣不錯,遇到了傳說中的劫匪了!”
隨著花蝶衣的話音,兩旁一陣密集的梆子聲響起,接著,在大石後面、樹木背後,嗖嗖地蹦出幾十號人來。
楚際雲睜眼細看,一看不由得笑出聲來。
這幫傢伙與其說是劫匪,還不如說是乞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而且手中拿的兵刃也五花八門,什麼樣子的都有,鋤頭,有鐵鍁、木棒,有的傢伙手裡還拿著石頭。
領頭的一個傢伙乾脆上身什麼都沒有穿,赤膊著,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手中一條鐵棒,這鐵棒倒還很是妝門面,砰的一聲向地上一戳,立刻陷入地面三寸多深。
楚際雲暗自估計,這鐵棒至少有個七八十斤的樣子,再看那大漢,不由得更是驚奇,這傢伙身上竟然是有修為的,有一層的樣子。
楚際雲不由得奇怪,一個有修為的人應該吃穿不成問題啊,有這一身功夫,做個保鏢,去官府當個捕頭都綽綽有餘啊,怎麼落魄到落草為寇了?
正想著,只聽那大漢叫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後面這兩句卻是如玉和花蝶衣同時喊出來的。
那大漢聽完一愣,眼睛中現出迷茫的色彩,對著如玉和花蝶衣喃喃說道:“怎麼回事,遇到同行了?”
聲音雖小,但花蝶衣和如玉都是何樣人,聽得個一清二楚,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禿頭七也感到甚是有趣,扛著賓鐵棒走了過去,來到那大漢面前,哈哈一笑,說道:“你說對了,老子就是劫道的祖宗,竟然敢打劫到你家大爺身上,真是不想活了!”
那大漢聽完,勃然大怒,把鐵棒擎在手中,大叫道:“就是同行也要劫了,識相的留下那馬,留下你們的包裹,放你們走人,否則……”
“否則怎樣?”禿頭七拿著賓鐵棍,向著那大漢腰間就戳。
那大漢沒有想到禿頭七說打就打,身子急忙向旁邊一扭,豎起鐵棒就向禿頭七腦袋上砸來,口中還繼續說著他的話:“否則,管殺不管埋!”
楚際雲在後面看得清楚,知道那大漢絕對不是禿頭七的對手,急忙在後面喊道:“小心些,別傷了他!”
那大漢腦子比禿頭七還慢些,聽了楚際雲的話,以為是楚際雲要他別傷了禿頭七,於是大聲說道:“那可沒準兒了,刀槍無眼,我可管不了這麼多!”
禿頭七怒極反笑,說道:“傻小子,我兄弟是要我小心些別弄傷了你這笨蛋,你自作多情些什麼?”
說著,賓鐵棍向著那大漢的鐵棒上一撩,耳輪中就聽見“當”地一聲大響,餘音震動山谷,轟隆作響,那大漢的鐵棒拿捏不住,“嗖”的一聲飛出去老遠。
再看那大漢的虎口,也被迸裂了,汩汩冒出鮮血來。
“這不算傷吧?”禿頭七得意地回頭對楚際雲和如玉等人說道。
這個時候,大漢手下那些衣衫襤褸的匪眾“嗷”的一聲大叫,各舉鐵鍁、掃把、木棒向著禿頭七衝了過來。
禿頭七感覺好笑,把賓鐵棒使勁向地上一頓,轟隆一聲大響,地面頓時震動起來,山石翻滾,有些匪徒被震得立腳不住,撲通撲通地摔倒在地。
“風緊,扯呼!”花蝶衣此時在馬背上大呼小叫起來。
但那些匪徒並沒有聽花蝶衣的“勸”,而是立刻拋下了手中兵器,撲通撲通全都跪了下來。
“大老爺們,行行好吧,我們都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賞我們些金銀吧!”那些匪徒跪在地上,向著禿頭七和楚際雲等人哀求起來。
只有那大漢捂著傷口,既不走,也不打,滿臉通紅地站在那裡,看來也是賴上了。
楚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