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單御天簡短的回答,一顆心根本就不在小翠這個小丫頭的身上。
劉君兒早了單御天一步的進入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影,立刻上前,將被子給拉開。
原本背對著的華鳳妤,有些驚訝的轉過身,一張悄臉哭得梨花帶淚。
“起來!”她伸出手,想將華鳳妤給拖下床。
“你做什麼?”小翠連忙上前阻止她的動作,不經意之中,又推了她一把。
劉君兒一個跟艙,差點跌倒在地。
“皇上,您有沒有看到?”她立刻撲進單御天的懷裡,“就連皇后的丫頭都那麼目中無人,您可得替君兒作主。”
“站到一旁去!”單御天冷冷的開口。
劉君兒立刻退了一步。
“你來做什麼?”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華鳳妤冷冷的問。
她的態度理該激怒他,但他只是平淡的開口,“你為什麼動手打人?”
她因為他的話而正眼看他,“你說什麼?”
“為什麼動手打劉貴妃?”
“我動手打劉貴妃?”她覺得諷刺的揚起嘴角,“是她這麼告訴你的嗎?”
“太醫告訴我劉貴妃的頭上有傷,而且脖子有瘀痕,她說是你派人動的手。”
“你當真如此以為?”她看了一旁得意揚揚的劉君兒一眼,然後冷靜的看著他。
“她身上有傷是不爭的事實。”他的口氣中有著對她的深刻失望。
原本他以為她與其它女人不同,而今,她不單跟那些女人一樣,還更加的心狠手辣。
他的反應等於是宣怖了她的死刑。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其實身體已孱弱得幾乎撐不住,她可以感覺自己的雙腿在顫抖,但卻依然咬牙的站起來,以空洞的眼神看著他,“如果皇上真如此以為,臣妾無話可說。”
“為什麼?”單御天看她的眼神有著失落,“你是否願意跟朕解釋此事?”
有一瞬問,她懷疑她聽到了他口氣中的懇求,但他的面無表情又刺傷了她。
“有何好解釋?”她譏笑的開口,“你不是已經找到了答案。當初劉貴妃小產,我求見你,你不願見我,那時我就知道,我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
“在這個節骨眼上好強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單御天忍住想伸手扶她的衝動。
她的蒼白與孱弱他看在眼裡,但他卻不能做些什麼,因為現在站在眼前的她,是有罪之身。
“是好是壞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恨——當初為什麼你要來招惹我?”她怨恨的看著他,“我可以做個有名無實的皇后,而你可以做你那個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單御天,我們可以是兩條不交集的線,但你偏要來招惹我。”
她的話激怒了他,她當真以為這段日子的相處,她之於他沒有一點特別的嗎?
她真是令他氣憤。
“若朕知道你的心那麼狠毒,朕也不會碰你一下。這世上,果然妒婦最為可怕。”他拿出掛在身上的龍玦,“龍鳳玉玦會,國威聲這浩,都是假的,朕連後宮的妃子都管不住。”說完,他便將龍玦往地上一擲——
看見龍玦被丟在地上碎成兩塊,華鳳妤覺得心中有個部分也跟著碎了。
“你……”直到今日,她才明白何謂哀莫大於心死,“下令處死我吧!”她冷靜的語調裡沒有絲毫的起伏,“我差點害死了你的愛妃,我罪該萬死,”
“朕不需要你給任何建議。”他對她吼道。
“我不是給你建議,我是求你殺了我”她看著他的目光如同他是個陌生人,不過他之於她,或許真是個陌生人。
“你不要以為朕當真不敢。”
她握緊拳頭,感覺指甲刺痛了她的手心,“這世上有什麼事是你不敢的?你是皇帝,你是天,我只不過是依附在你身上過活的小人物,要生要死,全在你一念之間。”
縱使她做了罪該至死的大罪,他還是不忍下令殺她,對他而言,她真是他唯一動過真心的女子。
“我不會讓你死!你做盡一切無非是想要擁有我所有的寵愛,這一輩子你都休想得到。來人啊!”
“小的在。”張福連忙進來。
“除去皇后的所有賞賜、衣物,並送皇后去永巷!”他冷冷的下達命令。
“永巷?!”
永巷便是所謂的冷宮,裡頭關的都是犯過罪的妃子,那裡同時代表著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
“你就待在那裡終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