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未解之謎，別人撬不開他的嘴。
他現在不想演，總不能強迫啊。
“那麼你以後如果迴歸的話，可得拍我的戲啊！”衛導立刻就鬆了口，笑盈盈地說了這麼一句。
許舒默點了點頭，低聲道：“一定！”
“你最近那部電視劇大火啊，聽說演錦妃的是個新人。說來也巧，我這邊的女二號，當初差點就選中她了，後來張曦來試鏡，就換人了。”衛導開始拉交情了。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許舒默了，有一肚子八卦想要分享。
許舒默抬起眼輕輕瞥了他一下，眼眸裡閃過幾分無奈。在外人面前是個天才導演的衛導，有誰知道這貨私底下是個話嘮。之前入圈的時候，曾因為這張嘴得罪過大咖，險些混不下去，後來拿出所有的積蓄，挑中了還是新人的許舒默當男主角，奮力一搏，這才有了現如今的地位。
年紀大了，衛導碎嘴的毛病依然沒變，特別喜歡跟許舒默嘮嗑。因為他只管嘮，反正許舒默的嘴巴緊。
許舒默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一口浮在上面的茶末，臉上露出一抹譏誚的笑意來：“那還真是巧，錦妃原來的人選是張曦，後來她解約了，跑去《畫劍》劇組演女主角了。你也要注意啊，最近有幾部大製作開拍，說不定人家又被請去演女一號了！”
衛導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說，結果他還沒發揮，就被許舒默這幾句給堵住了。
“這事兒怎麼沒人跟我說？有人極力向我推薦她，試鏡那天她表現得又挺好的，我就答應了。早知道還不如捧個聽話一點的新演員！”衛導皺緊了眉頭，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深思的意味。
張曦毀約去別的劇組演，這事兒不算小，但是圈子裡卻沒傳出來，顯然是有人替她壓下去了。而且這還是許舒默當製片人的電視劇，張曦後頭那人很厲害。
“暑假上映的時候，記得留口粥給我！”許舒默喝了幾口熱茶，就放下杯子站起身走了。
衛導還在想張曦的事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急忙揚高了聲音喊道：“什麼意思？不是你的那部電影也在暑假上映吧？”
當然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靜，許舒默早就進了電梯閃人了。
***
“製片人，這次錄節目你上不上？”張逸風跟在許舒默的身後，輕聲調侃了一句。
《一路榮華》劇組的主創受邀來參加最近很火的一檔綜藝節目，幾個主演再次見面了，自然有不少話要說，而張逸風則問出了他們心裡最想知道的問題。
許舒默頭也不回：“不上，有你們就夠了。好好宣傳，爭取三句不離《一路榮華》，不然下回沒盒飯吃。”
幾個人被他逗笑了，氣氛變得熱鬧起來。
往化妝間走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導演，許舒默的眉頭卻緊緊蹙起。
剛才還談笑風生的幾個人，都閉上了嘴巴。有些驚詫地看著不遠處，節目總導演陪著一群人站著說話。
還真是冤家路窄，那群人就是這幾天快跟《一路榮華》打起來的《畫劍》劇組，張曦和洛宏宇都在。
黎芮下意識地多看幾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眸裡閃過幾分厭惡的情緒。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電視臺應該知道兩個劇組現在的情況幾乎水火不容，怎麼還敲同一天的通告？
“舒默，你們來了。這邊是《畫劍》劇組，你們應該都認識。這兩部劇最近大火，想讓你們到時候同臺宣傳一下，內容增多，變成兩期，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的！”導演的臉上帶著笑意，語氣有些急促，似乎想讓許舒默趕緊答應一樣。
“不行，敲通告的時候可沒這麼說。兩個劇組在一起，嘉賓太多主持人顧不過來。”許舒默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了，任何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導演有些尷尬，他下意識地看向《畫劍》那邊，仍然在低聲勸著：“不會的，兩邊加起來八個人，我們主持人也有四個，到時候一人負責兩個，完全可以的。”
許舒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語氣也跟著冷了幾分：“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合在一起？兩部劇題材天差地別的，沒必要一起宣傳。十二個人站在臺上，你們舞臺夠寬的嗎？實在不行，我們就約下次！”
導演張了張嘴巴，卻是說不出解釋的話來，反而頻頻看向《畫劍》劇組。張曦和洛宏宇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態，這時候看到導演的目光，也不敢上前來跟許舒默對峙。
“等你們節目有空閒的時候，再聯絡吧！”許舒默明顯不想搭理了，直接陰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