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成這時才緩緩張開雙眼,一臉狐疑地看著古至。
阿福對義成說:“這個人是福晉的弟弟,也就是你的舅舅。”
“啊?”古至有點搞不清了。“不管了,先跟我回去吧。”
古至用衣服將小貝勒包住,抱起義成便往家裡跑去。
“大夫,怎麼樣?”芙淨問道。
“沒什麼事,受了寒。我開幾帖藥,讓他休息幾天,調理一下。”
“阿至,送一下大夫。”芙淨吩咐站在一旁的古至。
“哦,那我順便去拿藥好了。”古至便跟著大夫出了房門。
芙淨一直用手輕摸著義成,每聽到他囈語一聲額娘,她的心就跟著痛一下。這是第一次,她有被需要的感覺。
“李管家,你來了……喂!別亂闖啊。”金玉子在廳裡叫著。
李管家是阿福回貝勒府請來的,但跟著來的,還有此時出現在房門口的金舞格格。
“又是你!你當真以為自己是福晉啊!你休想利用義成達到你的目的!”一見面,金舞便盛氣凌人地罵道。
芙淨看到,除了金舞格格以外,玉舞格格也來了。
“丫頭,不許這樣說話。”一個低沉的男聲跟著響起。
“誰啊?敢這樣跟我說話?!”金舞往後一看,竟然是那天在大街上救了她的人。
“哼!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什麼一火二火,這裡是古家,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在這兒撒野。”丁無說道。
“可是,是她拐騙了義成,她明明就想當穆家的福晉!”金舞指著芙淨說。
在場古家的人臉色都很難看,而穆家的人則都顯得很為難。
“你別鬧了,小貝勒需要休息。”丁無捉起打算再開口的金舞。
“放開我的手,好痛……大膽!”金舞罵道。
丁無好像沒有聽見她的咒罵,一路拉著她走出了房間。
玉舞等到房內安靜了下來,才從僕役後面探出頭來,細聲地問:“義成要緊嗎?”
“義成淋了一夜雨,發燒了。”芙淨和善地回答。接著她看向李管家,很抱歉的說:“李管家,對不起,讓小貝勒病成這樣。”
“算了,這也不是你的錯。能移動嗎?”李管家問。
“最好不要移動吧。”金玉子說。
李管家點點頭,她們畢竟是當母親的人,自然知道這時候怎麼處理最好。
“那就讓小貝勒在這裡休養好了。”
“我……”阿福發了個音。
李管家瞪了阿福一眼。“你跟我回去。”
“李管家,你別怪阿福。”芙淨開口為阿福求情。
金玉子其實也挺喜歡阿福這孩子,是他主動提出回府去找他娘來的。於是她對李管家說:“李管家,這樣吧,如果穆府不忙,就讓阿福留在這兒幫忙。你也是知道我的情況,沒有多的人手。”
李管家看看阿福,嘆了口氣。“好吧,你就留在這裡幫忙,有什麼事或有什麼需要,就隨時回來說。至於該怎麼罰你,等小貝勒康復後再來決定。”
“是,娘。”阿福喜在心裡,卻不敢表現出來。
“那我就先走了。”
“我也要留下來嗎?”玉舞格格擔心地問。她很不習慣這樣的地方。
“不用。格格,我們回府吧。”
“好。”
一行人走到門外,就看到金舞格格悶悶地站在門邊,丁無則坐在凳子上,兩人不發一語。
“還要磨多久?快回府,我一刻也受不了這個鬼地方!”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出來,金舞格格大聲地抱怨著。
“格格,我們回府了。”李管家說道。
“義成呢?”金舞問。
“小貝勒就暫時留在古家休養。”李管家回答。
“這怎麼成──”
大夥都等著金舞格格不知又要說什麼難聽的話,然而在她瞄向某個方向後,就只聽得她悻悻然地說:“還不快走。”
金玉子看了下丁無,小聲地在他耳邊說:“想不到你這小子有馴獸的本領。”
丁無笑了笑。
小貝勒在芙淨的照顧下,已經痊癒了。此刻,芙淨正牽著他,和阿福三個人站在穆府門口。
“額娘,你為什麼不回來?”義成抬起頭,問著芙淨。
“義成,我不是你的額娘,我有自己的家,你也要回自己的家。”
“福晉,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