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玉舞小聲地說。
芙淨禁不住摟住玉舞,“你真棒!”
“古芙淨,你也不賴啊!”穆仁低語著。
“喂!”穆仁已經叫第三次了。
“啊!對不起,我……我在想事情。”芙淨撫著心房說道。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芙淨和玉舞間也開始有了良好的互動,當金舞無禮的罵她時,有時玉舞也會替她說幾句話。
現在來穆府,對芙淨而言是愉快的──只要不碰到金舞或穆仁貝勒。尤其穆仁貝勒總是會讓她緊張……就像此刻。
從三天前知道今天要來替穆仁量身長後,芙淨已經坐立不安三天了。這些天她拚命找丁無練習量衣順序,生怕會出糗。然而現在的她,心裡彷彿在擂鼓一般。
“開始吧。”穆仁沉聲說道。
“啊?”
“你不是要量衣長嗎?”
“對。”芙淨做個深呼吸。“麻煩你把手伸平。”
拉開尺,芙淨為了使尺平順,幾乎要貼上穆仁的背了。這使得她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他的肩很寬……透過量尺,芙淨到今天才真正見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的高大雄偉。更在如此親密的接觸中,體察到他健壯的體魄……好不容易,終於量完了。芙淨剛剛在心裡放鬆下來──“你怎麼滿頭大汗?會熱嗎?”他的聲音突然低低的在她耳畔響起。
芙淨受驚嚇地抖了一下,一不小心,把固定的小針刺入了手裡。“啊!”
穆仁迅即捉起她的手,動手將插在肉裡的針拔了起來,然後拿了條手巾,細心地替她將滲出的血滴擦去。
“你都這麼不小心嗎?”穆仁的口氣竟有些埋怨。
“啊?”誰是罪魁禍首啊!
穆仁抬起頭看著她,問道:“是我讓你緊張嗎?”
芙淨不自覺地倒抽一口氣。“不,怎麼會?好了,我要走了。”她的手還在他的大手中。
“等一下,我替你包紮好。”穆仁開始仔細地用手巾為芙淨的手包紮。
完了,心跳聲怎麼那麼大聲?他會不會聽到?芙淨焦急地偷瞄了他一眼。
“就這樣包住吧。”穆仁說著,手仍未有放開的打算。
芙淨用力抽回了手,神色慌亂地說:“我走了。”
穆仁看著近乎落荒而逃的她,然後拿起她遺落在桌上那隻剛剛肇事的小針,靜靜地等著自己跳動快速的心漸漸趨緩下來……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跟我說話?”金舞的聲音已經明顯地帶著哽咽。“我不愛他,我一點也不愛他。笨蛋!”
年少的青春,輕狂的歲月,卻洋溢著情懷詩篇,這些正是用來形容像金舞這般年紀的少女。
原來私心裡,金舞一直喜歡著納爾泰家從小一起長大的德慶貝勒。德慶比她大了三歲,卻已經一表人才,出眾非凡,甚得眾人的欣賞,連穆仁偶爾都會誇讚他幾句。
可是德慶卻是個木頭,即便金舞在有意無意間表露了自己的心意,他就是不解風情,實在教金舞氣惱。
而由於感情的不順遂,加上穆仁對她的責罵,竟讓金舞無理性地把這股氣轉嫁到芙淨身上。
“都是她害的!為什麼?為什麼全家都向著她?連阿瑪都快被她騙走了……”金舞一個人在湖邊哭得好傷心。
恰好路過的芙淨,無意間聽到金舞這番話,反而讓她陷入進退兩難之中。她知道金舞格格有多討厭她,如果知道她不小心聽到了她的心事,只怕會更麻煩。
“額娘,額娘……你要幫我啊!”金舞對著湖面大叫。
她還是個孩子啊!芙淨心裡嘆了口氣。
“額娘,我好想你……”無論金舞如何大吼,湖面還是平靜如昔,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傷心的她,以致她益發地傷心哭泣。
她其實是個善良的孩子,但個性卻那麼強,希望她不要太鑽牛角尖,否則……“咚!”正尋思間,一個落水聲傳進芙淨耳裡。
什麼聲音?躲在樹叢後的芙淨驚覺不對,趕緊探頭一看,金舞格格已經不見蹤影,而湖中蕩起了圈圈漣漪。
“不可以!”她奔了過去,毫不考慮地涉進水中,拉住了一片正往下沉的紅色衣角。
吃了水的衣服十分沉重,讓芙淨使盡吃奶的力氣,才將金舞格格一點一點地拉向岸邊。
“醒醒啊!格格,醒醒啊……”看著平躺不動的金舞,芙淨嚇得連忙又壓又拍的。
“嘔……”金舞吐出了水後,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