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傾瀉。
漢娜舉起傷痕累累的右手,向背後的玫瑰騎士豎起大拇指。埃利奧特行了個正式的平劍禮,苦笑著搖搖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澹臺多聞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亂顫,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就是你從兄弟會請來的什麼大師啊?我這邊隨便派出一個人去就搞定了,要是我老人家親自下場,豈不是五秒鐘就解決戰鬥了?下一場下一場!一口氣解決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澹**行臉色變得鐵青,嘴唇抖動著說不出話來,他腳下猛地一進一退,轉瞬間從浮臺上將魔導士挾了回來丟在地上,“下一陣!”他捏緊拳頭吼道,“你和我,上浮臺!”
“嘖嘖嘖,切莫衝動啊,你瞧鎖鏈都斷了兩條,站不穩可是會掉下去的啊。”多聞二爺撇嘴道,“想跟我一對一,還是撒泡尿照照自己再說吧,三弟!”
這時一個女人從澹**行身後轉出,睜大杏核眼喝道:“下一陣我來!”
“喲喲,素妹妹,那我可不能落後。”七重夏紗立刻眉眼彎彎露出笑意,從澹臺多聞身旁走來,“領教一下素妹妹的九頭九重赤琉璃絕學,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呀。”
九重素腳尖一點,清瘦的身子越過深淵輕輕降落浮臺,“廢話那麼多,來吧!”
這時漢娜沿著鎖鏈緩步走了回來,與七重夏紗擦身而過。約納的視線凝在她身上,立刻面紅耳赤地扭開頭去,幾片殘破的布料根本遮不住女人修長有致的身材,漢娜本人並不在意,旁邊的多聞二爺卻笑嘻嘻地上下打量著,不時發出讚賞的嘖嘖聲。
占星術士一跺腳,單手解開釦子將身上的藍色法袍脫了下來,迎上前去給漢娜披在身上:“埃利那裡應該有治療外傷的藥物,快去處理一下,你流了這麼多血!真是亂來!”約納心疼地替她裹緊衣服。漢娜在激戰中未曾改變過的堅毅表情在這一瞬間融化了,兩朵紅雲悄悄升起於臉頰,斯圖爾特當代家主露出罕有的害羞神態:“我沒事……不疼的,只是皮外傷而已……”
約納觸電般鬆開手,剛才不小心碰到女人柔嫩的面板,少年臉紅心跳地退後一步,“那個……總之,要好好休息……”
“哎呀,不好好治療會留下疤痕的,你到底有沒有作為女人的自覺啊?”小螞蚱沒心沒肺地湊了過去,打破了這剎那間的小小旖旎。她拽著漢娜去包紮傷口。約納整理一下身上的短衣,摸摸後腦勺打了個噴嚏,一轉身,看到龍姬站在旁邊,倚著大殿的立柱,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
“你醒來了?太好了!”少年驚喜地叫道,“身體不要緊嗎?”
東方女人嘴角微微上揚:“已經沒事了,不必擔心。”說完,用那雙黑得如此深邃的眸子望著他,令約納的心臟怦怦一陣亂跳,不禁左閃右避,想要逃離這意味複雜的視線。
玫瑰騎士一邊掏出藥膏和繃帶,一邊苦笑道:“沒有必要做到這個程度的,漢娜小姐,臨界點在幾分鐘前到達,你已經成功了。”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埃利?”錫比急道,“從剛才開始就神秘兮兮的,解釋給我聽要死啊!”
騎士低聲道:“從見到若塵大人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在用植物系魔法‘靈魂道標’感受他的情緒,果然,他的眼中根本沒有看到別人,我們對他來說只不過是螻蟻蚊蠅一樣,在這擁擠的大殿裡,若塵大人只看得見長歌公主一人。我不知兩人之間有什麼過往,不過長歌公主也一直注意著那個男人,卻佯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時間越久,若塵大人的情緒就越急躁,他可不是乖乖聽從澹**行命令的棋子,一旦按捺不住衝動……”
這時七重夏紗與九重素已經戰在一處,兩位美女明明姐妹相稱,下手卻狠辣得令人動容,九重素一上浮臺就露出猙獰的九頭赤琉璃形態,射出密集的火焰之雨,而七重夏紗發出的是七重粉色琉璃珠,特異之處在於她的“飛光”可以在空中劃出曲線,沿著各種匪夷所思的角度襲擊敵人,空中充盈著一群如臂使指漫天飛舞的粉紅流螢。
“長歌啊!!!”
忽然一聲非人類的巨大吶喊聲響起,所有人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響,宮殿四壁噼裡啪啦落下牆皮,妖獸黑媼差點抓不住天花板掉落下來,嚇得丹尼哇哇慘叫。“準備了,約納閣下!”玫瑰騎士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如同汪洋中飄擺不定的孤舟一樣渺小,約納勉強聽到他的呼喚,心中一驚,握緊法杖席拉霏娜,運轉起“核爆三叉戟”攻擊星陣。
當事人長歌公主倒是顯得非常鎮定,她窈窕的身子微微一顫,想要抬起手向地穴對面的男人致意,又遲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