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半宗教性質的團體,教宗以‘世界’的降臨者自居,崇拜虛擬的神祗,號召人們拋棄肉身到另一個世界去尋找永恆的安寧,這種趨勢值得注意。”
雷米爾說:“馬特里爾發出了《為了自由》徵集令,讓全世界的ipu戰士雲集中非共和國,這張戰爭與上世紀三十年代的西班牙內戰如出一轍,都有成為世界大戰導火索的趨勢。隨著戰況加劇,意識形態不同的大國也會被迫表態,軸心國和共產國際……一切正在重演。”
薩基爾說:“你一定知道那個兄弟會開始正大光明地浮出水面,我認為這與倒數日期的臨近有關,他們若與我們一樣掌握到‘2053年’這個並不遙遠的日期,一定會加快動作,讓謀劃多年的計劃馬上發動。無論現實世界還是‘世界’之中,他們都擁有驚人的潛藏力量。”
幽魂的迦基爾也難得地開口了:“gtc是量子網路的**者,ipu是自由主義的革命者,兄弟會是野心勃勃的攪局者,幽靈右手是目的不明的潛伏者,我們中有幾人已經大概看清這其中的關聯,只是沒有什麼時間跟你詳細說明。”
“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胖乎乎的家庭主婦就消失無蹤。屋裡沉默了一會兒,“亞當還會回來嗎?”馬特里爾問。
肖李平推了推玳瑁框眼鏡:“再等五分鐘,他是個喜歡出風頭的傢伙,不會這麼沒頭沒尾地做完一件事情,他一定會再回來,用一個滑稽的鞠躬作為謝幕的。”
薩基爾笑了起來:“你說的對,亞當就和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一樣,有時候非常要面子呢……”
“你弟弟薩姆現在在做什麼?以前他是國家地理的自由攝影記者不是嗎?”夏姆榭爾問道。
“他不太喜歡說自己的事情。”nasa宇航員皺起眉頭道,“前一段日本東京發生爆炸的時候,他正在日本。不過昨天他打電話給我彙報平安了,說在那裡出差還是怎樣……”
“他會不會跟事件有所關聯?接受過軍事訓練、以攝影記者的名義走遍世界、出現在問題地區,薩姆會不會是兄弟會或幽靈的人?”夏姆榭爾盯著對面的宇航員。
薩基爾面色顯得有點不快,“他要做什麼是他的自由,只要與我們沒有直接衝突,就沒有權利過問他的選擇,這是我的原則。”
“當然,當然。”印第安女人攤開手,“目前還沒有衝突。”
肖李平制止道:“行了,夏姆榭爾,你就像一頭帶刺的箭豬,四面八方都是你的敵人對嗎?四分鐘過去了,大家都不要說話。”
六個人的目光集中在那個空無一物的位置。六十秒之後,果然一條人影閃現出來,戴著黑框眼鏡、滿頭油光光的長髮的萬年宅男用惹人厭的音調說道:“這是我的最後一點時間了各位別開口聽我說。這是我的想法:首先,gtc仍然是由一班腦子有點秀逗的科學家掌管的組織,雖然像邪惡軸心國一樣建立了軍事力量和情報機關,但其出發點並不是反人類的;其次,ipu是個鬆散而危險的組織,我不會以塔利班或者愛爾蘭共和軍來形容,不過打著‘為了自由’的旗號能做出多兇殘的事情,這一點我從來不吝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gtc與ipu的正面衝突是無可避免的,這也是當今世界的主旋律。”
他抬起手將黏成一縷一縷的頭髮塞到耳朵後面,繼續說道:“那麼兄弟會的目的是什麼呢?假使他們知道了這個日期,將它當做最終審判的日子,本著好的出發點來思考,那他們所作的所有事情都是合乎邏輯的,——是從‘人類’這個至高出發點而進行的宏大布局。
阿斯蒙蒂斯負責試驗專案,我曾在地下看到過各種各樣生體艙,被剝離出身體的大腦被接入虛擬世界,數十年如一日地活在玻璃棺材裡。我厭惡日本人的變態思想,但反過來想想,這應該是對人類未來的早期思考,將一顆大腦射入太空的成本比整個身體要小得多,既然人類沒法造出巨大的星際飛船,那麼將數億顆活著的大腦送出地球就是非常合理的想法,一部分大腦冬眠,一部分進入虛擬世界,一部分負責駕駛飛船,等找到生活資料豐富的星體,就可以從零開始重建整個社會,所需的只是一臺3d細胞印表機加上足夠多的有機質而已。
貝魯塞巴布負責的是‘候選者’的甄別和追捕,所謂候選者,就是我這樣身上具有‘可能性’的人,這種可能性究竟是指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出於某種原因,我確實成為了兄弟會的敵人,並且一手摧毀了關鍵部門阿斯蒙蒂斯,是否兄弟會就是在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透過扼殺敵對者的萌芽來保衛組織的安全?”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