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停止流血,如凋謝的花朵般迅速枯萎收縮,皮肉翻卷,露出一個漆黑的空洞,“嗚吼!”忽然這支左臂用力拉緊韁繩,獅虎獸長嘶著人立而起,將主人狠狠地拋向空中。
“砰!”身穿紅色甲冑的騎兵跌落地面,左手“鏘”地抽出腰間短劍,噗地一聲刺入自己的右臂。士兵慘呼著在地上翻滾,試圖用嘴咬住自己的左腕,但那支枯萎的手臂瘋狂揮舞短劍,將男人的臉、唇、舌割得支離破碎,與此同時右臂的傷口同樣開始蠕動收縮,很快變得與左手一副模樣,“噗噗!”士兵的雙腳緊接著被刺穿,他已無力發出呻吟,躺倒在地大聲喘息著,獅虎獸走到旁邊伸出粉紅色的長舌tian著主人的臉,那張臉孔也在迅速枯萎凋謝。
以非常不自然的動作,這名騎兵再次站了起來,彷彿看不到的絲線拽著他乾癟的四肢和頭顱,他動作怪異地舞蹈著,輕輕地扭斷了身旁獅虎獸的頭顱。“就是這樣……只要有一處傷痕就會成為詛咒之土的傀儡,他的生機尚未斷絕,靈魂被深深地鎖存於尚未枯萎的**中,這是比復生者更加殘忍可怕的詛咒術!”約納大聲喊道,透過席拉霏娜,他能勉強看清那佈滿深紅色紋路的大地伸出千萬條紅色觸手,將戰場上所有生物身上的傷口貫穿,操縱著千千萬萬的傀儡相互搏鬥、廝殺,如同上演著一場規模龐大的戰爭木偶戲。
阿賽手中的“饕餮”鏘然作響,淡青色劍光一閃即逝,騎兵的頭顱高高地飛向硝煙瀰漫的天空。斷頸噴出長長血柱,但傷口同樣迅速萎縮,化為一團蠕動的黑色物體,無頭的身體搖搖晃晃向東方人撲來。“那我們何時會變成這樣,約納兄?”阿賽淡淡地問道,隨手揮劍將傀儡斬成四塊、八塊、十六塊、三十二塊。他的語氣平靜如昔,只有殘忍的出劍方式昭示著心中的憤懣,“咔嚓!”短劍收還入鞘,肉塊噼裡啪啦墜落在地,鮮血漾成一灘湖泊,切口開始萎縮變化,這堆血肉在地上蠕動了半晌,終於冒出一股紅色煙霧,徹底化為破碎屍骸。
“對不起,阿賽……”約納咬著牙說道,“我想這與個人的魔法抵抗力有關。我們不能再次久留,現在立刻離開詛咒之土的覆蓋範圍,應該就不會產生變化!”一邊說話,他一邊射出耀眼星輝,將三名衝鋒而來的金戈騎兵轟為齏粉。
龍慎麟盯著自己的左手,“如果我將這隻手斬掉,會不會發作得晚一些,約納前輩?”
“你在胡說什麼!”占星術士怒道:“傷口擴大隻會讓詛咒發作更快!我們立刻撤離,小龍,阿賽!”
兩個人同時望向17歲少年,在這一刻,約納突然感覺到這兩名龍家分家後裔身上有著相同的特質。在困境中卑微求生的意志,對現實不甘屈服的倔強,揹負著沉重宿命又能一次次挺起胸膛的勇氣,當然,還有這種潛藏在骨髓裡、令本人都憎恨不已的、對自己姓氏炙熱情感。
“啊,我想時間還來得及,約納兄。”阿賽望著龍家大宅輕鬆地說。
“說不定掌刑祖奶奶深陷其中。而且……影宗的前輩和兄弟們一定在奮戰!”龍慎麟喃喃地說道。
第209章 詛咒之新章(3)
“你覺得我還有多長時間,約納兄?”阿賽撩起自己的衣衫,扭頭瞧一瞧背上的傷口,在席拉霏娜的魔法視野裡,一條條深紅色的詛咒觸鬚正聚集在那條長長刀傷周圍,從傷口中攫取生氣,試圖將雅古詛咒灌注進男人的身體。而刺客之王的軀體散發著強大的生命能量,傷口組織不斷枯萎而立刻再生,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一旦阿賽的體力開始衰弱,傷口會立即惡化,腐爛成為雅古亡靈的傀儡。“我不知道,阿賽,十分鐘,或者更短?”約納搖搖頭,坦率地說道,“前提是你不要再次受傷,一旦新的傷口出現,恐怕詛咒會立刻趁虛而入。”
“知道了。”東方人瞧了占星術士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時間足夠了,那麼,沒法護著你,保重了,約納兄。”
17歲少年咬緊嘴唇:“我知道沒法勸阻你,只是千萬小心。我知道我翻不過龍家大宅的高牆,而且那裡也沒有屬於我的位置……我只有在這裡等你們出來,一言為定。”
“只是回去看一眼龍家大老爺們的醜樣而已,去去就來。”阿賽丟下一句話,身影一閃消失在眼前。
龍慎麟向約納深深鞠了一躬,他左手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枯萎惡化,小龍眼神平靜地拔出名劍“睚眥”,將左手傷口向劍刃上一劃,皮肉立刻綻開,流出漆黑的血水。用黑劍的暴戾之氣暫時壓制詛咒入侵,小龍眉頭輕輕一皺道:“約納前輩,一路上承蒙照顧,若再無機會相見,我也會將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