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長睫毛上還掛著淚水珠。
“唔……非要說的話……”玫瑰騎士破天荒地為難起來,吞吞吐吐地說:“你知道,以茲人具有融合生物體的能力,在年齡較大、精神能量比較強的以茲人頭部,準確的說,大腦的中央,偶爾會形成這種靈魂蜜蠟,百分之一的機率,故而稀少。雖然西大陸各國不承認以茲人的人種身份,但柯西維特諸種族慣常還是把他們當同類來看的,獵殺以茲人會受到譴責甚至民間審判,因此靈魂蜜蠟的產量極低,只在黑市流通……”
“啊?給老哥吃以茲人的腦子啊!”錫比嘴巴張成誇張的o形,但約納怎麼看都覺得那個表情像是幸災樂禍。
“……然後呢,俺們就說每天都會有人守著大人您了,可是耶空那傢伙嘴上一句話不說,暗地裡可不放心了,偷偷把他的那把長鋸齒的怪刀放在屋子裡。那把刀可邪了,遇見敵人會自己跳出來示警,聽說還會殺人哩。俺怕耶空不帶刀出去不安全,不過埃利說那傢伙厲害得很,不用擔心啥的,俺就由他去唄……那天他衣服上濺滿了血,他又不肯換外套,怪不得外套是那種怪怪的紅色咧……”託巴不在意沒人聽他嘮叨,自顧自講著南方人的事情。
幾乎立刻,約納腦子裡就形成了表情空洞的紅髮男人行走在無權者窩棚區,用兇殘的佛國法術狩獵落單以茲人的畫面。感動與噁心一起湧現在心頭。
“……總之,就是這樣了。”
室長大人說完了話。一時間,屋裡靜悄悄的,房客們互相張望,會心微笑,享受片刻安詳。
約納活動一下喉結,感覺喉嚨已經充分被水浸潤了,他咳嗽幾聲,虛弱地說:“謝謝。”
這次聽起來清楚多了。託巴摘下小帽紅著臉擺手。錫比嘻嘻笑著埋起頭。埃利奧特用拳背敲左胸鎧甲。龍姬嘆口氣,又微微一笑。
“我……我昏過去幾天?”約納終於問出口。
“7天?”錫比不確定地說。
“8天零14個小時。”埃利奧特回答。“現在是4月25日下午2點。”
“什麼?”約納瞪大眼睛。他對那天凌晨在屋頂上發生的事情還有記憶,但遭到花崗岩星陣反噬之後,他就一直在黑暗中行走,失去了時間與空間。沒想到,竟然昏迷了那麼久。他寶貴的時間……。
“等等……明天就是4月26日了!”想到這兒,約納幾乎蹦了起來,但無力的下肢使他支撐不住,栽向床下,錫比及時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放回原位。
“喂喂,老哥,你想死啊!”小螞蚱用兇狠的目光鞭笞約納的臉頰。
“明天就是4月26日了!”約納用手肘勉力撐起身體,焦急重申,“預言的日子就在明天!櫻桃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有什麼徵兆嗎?”
夥伴們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很多事情發生了,一言難盡。”龍姬終於開口道。“別急,先吃點東西恢復元氣,我們還有時間,慢慢講給你聽。”
“我當然要著急!預言中櫻桃渡將迎來一場災難!可能關係到你們,不,我們每一個人的生命!”約納奮力坐起來,頭顱一陣眩暈。
他閉上眼,等難熬的暈眩與下墜感消失,繼續說:“現在就講給我聽好嗎,任何事情,所有徵兆,每一條線索都很重要!”
“那個,大人……”託巴脹紅了臉,扶住他的脊背,“俺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啊說啊。”約納不停催促。
這時,耶空從外面走了進來,人們都扭頭望他。高而瘦的南方人走入石屋,回頭瞧了瞧被室長大人一拳頭捅碎的大門,又看到坐在床鋪上的約納,沒停步,一語不發地走到牆邊拿起名刀佛牙,背在背上,轉身又走了出去。經過門檻時,他特意加重腳步,然後消失在門外。
門檻上,有一小灘帶著靴子印的鮮綠色痕跡。被踩扁的靈魂蜜蠟。
“靠!lang費。”錫比癟癟嘴。
“這傢伙有時候像個不說話的瘋子,有時候像個不瘋的啞巴。”託巴發出頗有哲理的評論。
“……說啊說啊。”約納繼續催促。
室長大人無助地望向埃利奧特,玫瑰騎士嘆口氣,說:“室長大人,約納大人有權知道這些。”
“那你說。”巴澤拉爾農民狡黠地轉移火力。
“說啊說啊。”約納衝埃利奧特嚷道。
玫瑰騎士無奈地開口:“好吧。首先,船票發售了。只有二十三張,因此死了很多人。”
約納呆住了。
“然後,聖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