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什麼東西被搶了一樣。芙宓大步往前一跨,小土蝶就往容昳身上撲去,嘴裡還哭訴:“壞麻麻。”
芙宓心中又懊惱又後悔,但是當著容昳和梁茉頤的面卻不肯道歉,只咬著唇不說話。容昳雖然沒說話,但是芙宓就是覺得看到了他眼裡的指責,誰耐煩留在這裡看人臉色啊,芙宓風一般地捲來,又風一般就跑走了。
飛過兩片林子芙宓才停下來,將小土雞從囚仙籠裡抱出來,將頭埋在他新長出來的短羽裡哭,越琢磨就越覺得不分青紅皂白一直力挺自己的小土雞好。
“哭什麼呢?”你大爺終於受不了芙宓的眼淚跑了出來。
芙宓委屈地望著你大爺,還沒來得及告容昳的狀,就聽見你大爺道:“娘們兒就是愛哭,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一時間舅舅不疼,姐姐不愛的芙宓只覺得天空都灰暗了,唯一貼心的小土雞還昏迷不醒,她狠狠將你大爺摔在地上,風一般地又捲走了。
“喲,這是誰啊,我就知道有人遲早要被容尊主攆走的。”婉玉公主身邊的頭號跟班凌君宜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酸言酸語地諷刺芙宓。
婉玉公主畢竟身份高一些,沒有說這些酸不溜丟的話,只是高高在上地看著眼圈紅紅的明顯才哭過的芙宓,一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模樣。
芙宓的臉都快燒得冒煙了,尷尬、難堪都有。
“你這是什麼眼神?”凌君宜豎著一雙眼睛道:“還敢瞪我們,這一次沒有容尊主給你撐腰,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那樣伶牙俐齒。”
女人打架沒有講求堂堂正正的,凌君宜說話間劍光一閃就朝芙宓劈了下來,這是打算直接做絕了,免生後患。
若換了平日,芙宓能屈能伸,指不定一溜煙也就跑了,可這會兒她心底也是一團邪火,做不了理智的決定,身子往後輕輕一閃,冰魄銀針就扣在了手裡。
凌君宜的修為已經是旋丹境巔峰,她這一劍含有雷霆萬鈞之勢,為的就是一招將芙宓漂漂亮亮地收拾下來給婉玉出出氣,這幾日婉玉的憤怒無處可洩,苦的都是她們。
按說這樣一劍,芙宓就算能躲開,也得被劍芒所傷,偏偏她的身子柔得就跟水一般,判斷十分準確,恰恰就從這一劍所唯一的破綻裡躲了開去。
不僅如此,芙宓手中的冰魄銀針一閃,悄無聲息就沒入了凌君宜的身體,這必須速度快得眼不可見才能做到。偏偏那冰魄銀針的角度太過刁鑽,直接點上了凌君宜的笑穴,就見她忽然狂笑了起來,笑聲震耳欲聾,她自己的肺都要笑出來了。
婉玉臉色一變,“看來是我小瞧你了。”婉玉側頭對自己身後的周漣道:“你去會一會她。”
周漣點了點頭,跨前了一步,她的修為已經是半步天人境的境界,而且性子比凌君宜沉穩多了,替婉玉料理過不少沒有眼色得罪她的人。
“想用車輪戰麼?別那麼麻煩,一起上好了,省得浪費姑奶奶的時間。”芙宓一副高高在上十分討打的模樣道。
婉玉的臉色陰沉得都快出水了,她身邊的蘭亭按捺不住怒火也衝了上來,“無知狂悖的賤人,這麼想找死,姐姐就成全你。”
蘭亭跟著婉玉十分久了,向來只有她們欺負人的時候,哪有被人這樣嘲諷過。只是她的話剛說完,臉上就“啪啪”地捱了兩耳光,聲音響亮得十丈開外都能聽見,牙齒直接被打落了一顆。
蘭亭捂著臉都懵了,誰也沒料到芙宓的身形會這樣快,包括芙宓自己也沒料到。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心情總算是舒爽了許多。
婉玉此刻已經將手從凌君宜的身上收了回來,她居然沒有辦法壓下凌君宜的笑容,心下駭然,也知道遇到了不可敵的人。
“原來果真有兩把刷子,難怪敢如此囂張。只盼著你以後也能這麼囂張,你們蓮海界也能在大千世界如此囂張。”婉玉陰冷冷地道。
這話聽在芙宓的耳朵裡那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她冷哼一聲,“原來你也不過如此,打不贏就開始威脅人,那我今天要是不囂張一點兒,都對不起你這番要挾。”芙宓手一揮,雷震珠鋪天蓋地就撒了出去。
“我們走。”婉玉一手拉著凌君宜,一手拽著蘭亭往後一飄,周漣則斷後。
只可惜芙宓心中氣不順,好容易找到發洩物件,哪裡能善罷甘休,一路追著婉玉等人狂轟濫炸,倒是解了不少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