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難容二虎,兩雄相爭必有一輸。
霍一道告辭的時候,芙宓也沒有留他,她心裡已經盤算著怎麼叫容昳“以身相許”了,這件事早做早了,然後便各走各的陽關道。
容昳閒庭信步地觀賞著一路的風景,餘光瞥到抱著小土雞的芙宓問道:“你一路跟著我做什麼?”
芙宓沒想到容昳做人的底限居然如此之低,注意變得比女人還快,她嘟著嘴不說話,只拿漂亮得過分的眼睛瞪著容昳。
容昳嘴角微翹。
“這件事情咱們心知肚明,你明明就是答應了的。這種事早了早好。”芙宓環顧了一下四周,近處綠草如茵,遠處青山橫黛,風和日麗又風景秀麗,“這日不如撞日,我瞧這兒環境就不錯。不如就在這兒雙修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容昳微翹的嘴角已經抿平了。
“可是我著急啊。”芙宓都快跳腳了。
“著急自爆?”容昳反問,將芙宓噎得夠嗆。
“容昳!”芙宓跳起來想去撓容昳的臉,如今他不過是個天人境,惹毛了姑奶奶就賞他雷震珠吃。
“雙修的人我已經是在將就了,難道地點我還要將就?”容昳又問。
男人不可以這樣龜毛的,芙宓心想。“那你想在哪裡啊?皇宮大內?清一宗神殿?”芙宓諷刺道。
容昳沒有反駁。
芙宓瞪圓了眼睛,這人還真是夠講究的啊,他當寵幸妃子呢?芙宓也知道容昳吃軟不吃硬,因而換了柔情蜜語道:“其實野外也挺好的啊,我看凡人的話本子,那裡面的人還專門喜歡找地方野、合呢。”
“聒噪。”容昳覺得跟芙宓講話能將人氣死。
芙宓跟在容昳的身後跺腳,這人軟硬不吃,她就是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能面不改色,芙宓實在想不出法子對付容昳,只能等他自己幡然醒悟,做一個信守承諾的有道德有良知的人。
容昳在前面悠然地走著,芙宓跟著他走了一小段路,這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啊。“你沒有坐騎嗎?走這麼慢。”機緣雖然是需要碰運氣,但是去得晚了也就只剩下殘羹冷炙,以容昳這個走法,明年只怕都走不到仙府去。
容昳淡掃了芙宓一樣,芙宓一拍腦子,她真是蠢。見識過容昳的藏寶庫之後,芙宓實在不覺得這天虹秘境裡有什麼是他看得上眼的,所以他尋的東西一定和其他人尋找的不一樣,指不定是心靈雞湯之類的書籍,誰讓人家層次高呢,修為已經不是人家最求的最大方向了。
這樣的話,容昳根本不用著急,慢悠悠地走就行了。
“你倒是走快點兒呀!”芙宓著急地道,她沒有坐騎,小土雞又昏迷不醒,她原本還指望著搭容昳的順風車呢,結果……
早知道還不如跟著霍一道走哩。
“你若是著急,可以先走。”容昳繼續遊賞著風景,連一眼都吝嗇給芙宓。
芙宓被氣得夠嗆,她長這麼大遇到的男人可從來沒有像容昳這樣對她的。就連霍一道,當初對她還不是橫鼻子豎眼睛的,現在態度多親近。
而容昳呢?彷彿一點兒也不將她看在眼裡,要知道他們可是發生了親密關係的。芙宓覺得又氣又不甘心,她非得將容昳給折到手不可。
一旦明確了目的,這人就有了腦容量來絲毫方針路線了。芙宓當下既貪念容昳的“身體”,又想去尋找機緣,思想鬥爭了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男人嘛攆著不走打著倒退,你越在乎他,他就越來勁兒。
“行啊,本姑娘先走了,你慢慢來。別以為離了你容屠夫,我就只能吃帶毛的豬!”芙宓恨恨地道。
說完,芙宓腳尖一點,手裡捏了一張神行符這就準備像一顆流星般疾馳而去,哪知道神行符捏碎的片刻,卻聽見容昳道:“回來。”
對不起,芙宓姑奶奶從來就不是聽話的主兒,容昳叫她回去,她偏偏連卯足今兒往前飛去。
只可惜腳才剛剛離地,芙宓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人拎住了,不由勃然大怒,轉身對著容昳劈頭蓋臉地罵道:“姓容的,你有完沒完?”這人她真是受夠了,先拒絕她以身相許,後來又當著霍一道的面反悔,這就算了,念在他初犯,可這回明明是他讓她先走的,這會兒又拽著她不許她走,“有你這樣玩兒人的嗎?”
容昳彷彿也自知有愧,手放開了芙宓的衣領,轉而下探居然握住了芙宓的手。
芙宓彷彿被雷劈了一般,不敢相信容昳居然瞬間就跟變了個人似地,握住她的手不說,還捏了捏她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