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看向鳳簫,知道他一定知道答案,鳳簫沒說話,覺得男人不應該八卦,可惜芙宓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他就沒招了。
“當初天虹仙子和我們的開派祖師是道侶,他們還育有兩子,可後來聽說祖師爺移情別戀,彼此就成了仇寇。天虹仙子的天虹秘境雖然是照著七寶宗打造的,但目的卻是想找出一個可以超越七寶宗的接班人。”鳳簫道。
芙宓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八卦。
鳳簫倒是看得開,“其實祖師爺沒有始亂終棄,只是想納個小妾,但是天虹仙子不許,彼此才鬧崩了的。還虛境的仙人有五萬年的壽命,這樣漫長的歲月,自然會生出無數的糾葛來。誰也不能保證,五萬年都如一日。”
這倒是,情侶彼此看久了,就成了左手摸右手。芙宓也沒有為這種事情糾結。
“不過天虹仙子身為天仙,居然能生兩個孩子,這也太逆天了吧?”芙宓的重點一下就過渡到了生孩子上面。
鳳簫可不習慣和並不熟悉的師妹討論這種問題,只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這倒是。
鳳簫沒有跟人結伴的習慣,芙宓也不是纏人的人,彼此互相告別之後,各自奔向了天虹秘境七星山的最後一座——天樞山。
芙宓看著眼前的小土包,怎麼看都覺得不不像七星山的陣眼天樞山。山包矮得不到百米,也沒有任何天籟悅耳,只有風吹過時,送來陣陣松濤聲。
天上開始飄起鵝毛大雪,但那道天虹卻依然美得璀璨亮眼,橫跨在天際。
芙宓領著小土雞幾個小東西跑到一顆雪松下躲雪,靠在樹幹上不知不覺居然就睡著了。
只是這一次芙宓睡得格外不安穩,在夢裡她忽然夢到了三千州域的荒蕪之地。一種肅殺感在芙宓心底升起,她朦朦朧朧間好像看到了容昳。
那時候的容昳並不穿白袍,而是一身儒雅的青衫,負手立在山巔。芙宓也看到了自己,一襲粉色的疊紗裙,手持一柄寒光湛湛的寶劍。芙宓知道那柄劍,劍名“屠神”,正是傳說中深藏在離恨海的神器。
芙宓看見自己持劍而起,立身於空中,劍氣所到之處將天地劈開了數道裂痕,天地似乎將重新混於一體。
芙宓正想為自己點個贊,這可太牛掰了,哪知道下一刻她就見自己的眼前閃過一道寒光,然後便身首兩處。
不過到了這種級別,別說身首兩處了,哪怕是身首十處,她都能重新復活,可惜下一刻芙宓就看到容昳欺身上前,一掌擊在她的天靈蓋上。
那一掌彷彿真的擊在了她的頭上,芙宓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卻見小土雞的翅膀從自己額頭劃過。
芙宓摸著自己的狂跳的心,心想幸虧剛才是做夢,她應該是被小土雞的翅膀壓著臉了才會做這種噩夢。
芙宓轉頭看向小土雞,心裡有些奇怪,她這樣大聲的尖叫,睡在一旁的小土雞,小土蝶和土大、土二居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全部都在沉睡。
而小土雞滿頭大汗,眉頭緊皺,顯然也是在做噩夢。小土蝶、土大、土二都是一個表情,這讓芙宓遲疑了一下,只覺得這片林子並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芙宓四下張望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她不由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找錯了地方,誤入了迷陣,她拿出紙又演算了三遍,都沒有錯,這座小土包就是天樞山。
可是別的人沒出現並不稀奇,但是破解了玉璇山陣法的鳳簫卻絕不該不出現。芙宓想了許多辦法喚醒小土雞幾個,潑涼水、獅子吼、掐脖子都用了,可惜都沒有用。
“啊!”
在芙宓正愁眉不展的時候,小土雞的一聲尖叫打破了寂靜,小土雞坐起來就撲入了芙宓的懷裡,“麻麻,我害怕,我害怕。”
芙宓輕輕拍著小土雞的背,“別怕,別怕,做什麼夢了?”
“我夢見了我那便宜爹爹,還有弟弟。”小土雞將頭埋到芙宓的胸口,可憐地蹭了蹭,只心地感嘆,好像又柔軟了一些,可真舒服啊。
芙宓摸了摸小土雞的頭,“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過是噩夢而已。”
“不。”小土雞抬起頭,“我才不是怕他們,我是因為,我是因為……”小土雞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因為什麼?”芙宓追問。
小土雞心想,此時不上眼藥更待何時?“我還夢見容昳殺了你,滅了你的神魂。”
芙宓心中一驚,“你能說得更具體一點兒嗎?”
小土雞回憶了一下,“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