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自有分寸。”可是這個分寸是什麼,容昳卻沒說。不過芙宓想當然地覺得容昳這就是承諾不對別人說的意思。
“這是你父皇給你的留言珠。”容昳從懷裡掏出蓮皇的玉簡。
“你遇到我父皇了?”芙宓一把接過留言珠,忽然想到她父皇是何時遇到容昳的呢?她父皇應該不知道她和容昳雙修的事情吧?
可惜芙宓完全料錯了。蓮皇在留言珠裡說的話徹底讓芙宓呆住了,首先蓮皇高度讚揚了芙宓的善良,雖然做了錯事,害了容昳,但是她的出發點是好的。蓮皇表示他已經代替芙宓求得了容昳的諒解。此外,蓮皇告誡芙宓,不要因為和容昳發生了親密關係,就僭越行事,一定要敬愛容尊主。又說什麼彼此差距太大,讓她不要東想西想想太多,追求大道才是我輩之人應該做的事情。又說如果她有想法的話,可以回到蓮海界,他一定會給芙宓找一個令雙方都很滿意的女婿的。
芙宓一邊聽留言珠的話,一邊瞟容昳,真想在他臉上踩一腳啊,她父皇實在太不瞭解她了,她才不會有想法呢。
不過差距麼?芙宓一定會用事實向她父皇證明,身高不是距離,修為也不是差距的。就算是有想法,那也得是容昳對她有想法。
“我父皇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芙宓語氣頗為不滿地質問容昳。
容昳反問道:“做女兒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還想瞞著你父皇?”
“是你告訴我父皇的?!”芙宓氣得直跺腳。
“這種事情自然要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父皇,即使非本尊所願,總要求得令尊體諒。”容昳道:“以免他誤會本尊。”
誤會個屁啊?難道他還害怕她父皇逼婚不成?她們妖界可沒有這種失、身就必須成親的事兒。芙宓冷哼道:“容尊主大可不必操心,這等事情對我等妖族來說並非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也值得你急吼吼就告訴我父皇?”
容昳不再接芙宓這茬兒,反而道:“你身體這兩日可有不適?”
芙宓眨巴眨巴眼睛,沒能領悟容昳的話怎麼就飛到這上頭去了。不過不適是沒有的,她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平白得了許多修為,也算是聊以自、慰了。
“修行沒有捷徑。本想將你的修為重新壓制回本我境,但……”但是某人身嬌體弱,經不起幾回,所以容昳只得作罷。容昳又斜睇芙宓一眼,“既然雙修之事對你這隻妖並非了不得的事情,本尊也可以助你將修為壓制回去,以免阻礙你將來的修行。”
容昳說這話的時候,口氣淡得彷彿只是在談論天氣,而非這種床第之事。
芙宓這才知道容昳的坑是挖在這兒的。這種明明是佔自己便宜的事情,他居然能說得如此大義凜然,芙宓恨不能抓花他的臉。誰要再跟他雙修啊?除非她腦子有毛病。
不過表面上芙宓也要表現出一種自己是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勞容尊主費心。”其實芙宓更想說的是,幹卿屁事。
容昳也不生氣,彷彿早料到了芙宓的答案,“那你多在玄冰玉床上修煉,否則你駕馭不了自己氣海中的旋丹,只怕反受其累。”容昳說完,袖袍微動間玄冰玉床就出現在了芙宓的靜室裡。
“你有兩張玄冰玉床?”芙宓瞪圓了眼睛。
“只此一張。”容昳道。
那就怪了,那他這張又是哪裡來的?從她臥房裡順來的?那容昳又是什麼時候順的呢?
可惜容尊主不屑於回答芙宓的問題,直接穿牆走人。第二天早晨芙宓才反應過來這事兒不對,忍不住對著空氣罵了一句,“容昳,你個王八蛋。”
容昳昨晚居然不從正門出去,豈非叫人誤會他在這裡留宿了一整夜,是以芙宓走出去的時候,幾乎整船的弟子都在以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她。
每次遇到這種眼神,芙宓就直視回去,沒幹虧心事她可不心虛。
“梁師姐,宗主昨日沒回房間休息嗎?”一旁聽了謠言的清一宗弟子瑤音忍不住問梁茉頤道。瑤音偷偷瞅了一眼芙宓,雖然她很不願意相信她們的宗主居然有一日會留宿別的女子的房間,但是她看到芙宓的時候,信心就動搖了。眼前這女人真不愧是妖族,看起來就一股妖氣,這種妖氣倒不是那種妖媚之妖,而是說芙宓身上有一種奇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就想看她。
雖然梁茉頤也生得絕美,可是她卻無法讓人產生那種想一直看一直看的感覺。瑤音為梁茉頤捏了一把汗,即使身為女人,她也無法抵抗芙宓的魅力。
“宗主回了房間的,我還給他沏了茶送過去。”梁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