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但是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改變了我的一切。”
“他與一群人在大戰,被圍攻,全身都是血,將要不敵。”
“他豪氣干雲,怒嘯蒼穹,引來虛空深處的偌大星辰,將一大片天地都給毀滅。”
“但他還是敗了,那群人很可怕,主人後來說,他們是兇獸的後代,體內有著兇獸瘋狂的影子。”
“一點點鮮血散落,我當時躲著一顆岩石裡,那是我自己給自己找的家。”
“那些人要擊殺主人,但主人太強,一般手段難以抹殺他。”
“他們祭出了可怕的魔器,主人說那是以一萬人族鮮血煉製的噬天魔缸,以其中的怨念殺機,哪怕是最強的人類都能磨滅。”
“主人被封在一片虛空中,黑色的魔缸倒扣在他頭頂,要將他生生煉化,那片天空包括了我藏身的石頭。”
“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懂,一點血留在我洞口外,我本能的去舔了一口。”
“我睡著了,完全沒有知覺的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我發現我已經可以化形成人了,我愣住了,不明所以。”
“主人告訴我,因為我沒有兇獸的血脈,所以才可以化形成人,要是有了九隻能一輩子是蚊子。”
“主人受了很重的傷,熬了一千年,已經油盡燈枯了。”
“我很害怕,想要永遠陪著他,但主人只是笑著摸摸我的頭,然後看著虛空,長久的不語。”
“我看出他有牽掛,曾經呢喃過,在那片無盡虛空處,有著他摯愛的妻子,還有那是否能夠出世的孩子。”
紀凡認真的聽著,姜離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之中,話語裡沒有多少邏輯,應該只是隨著時間,將她最看重的東西說了出來,她需要一個聽眾,無所謂紀凡,隱藏沉浸的很徹底。
她每說一句就會頓一陣子,良久沉默之後再開口。
紀凡沒有出聲,他細細的聽著,能夠將一隻普通蚊子在熟睡千年後化形成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妖類想要化形,除非是那種萬年難得一見的神材,也只有修煉化道期才可以。
“主人越發蒼老了,卻一直在不斷的刻著一塊塊神鐵,其中記敘了很多東西,我看不懂,現在也不懂。”
“主人在鑽研人族先輩的手札,那是關於詛咒的,主人說,他的故鄉被詛咒了,他要想辦法破解。”
“主人一邊費盡心力的鑽研那些獸皮上的古老字跡,一邊不惜耗費自己的壽元鐫刻在那古怪的黑色神鐵上。”
“我成聖了,我想幫主人鐫刻神鐵,卻發現我做不到,主人說這是他們人族先輩心頭血所化,有著莫大期望,外人難以插手。”
“主人壽命還有三十年,他不再看那些手札,也不再鐫刻神鐵,他常常坐在樹下,仰望著無盡虛空,低聲喃喃著我也無法聽清的話語。”
“我知道,他在想念家人,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故鄉……可是,我幫不上忙,主人說那個地方再也進不去了,很希望裡面能再有一個走出來,給他帶來故鄉的訊息。”
“又過了十年,主人越發蒼老了,他說他的故鄉不會再有人出來了,詛咒早已經烙入他們的神魂,無可擺脫。”
“我拼命的修煉,終於成就大聖,但我還是救不了主人,他的道傷太可怕,除非是傳說中的長生花,否則沒人治得好。”
“我離開了家,要替主人去找長生花,我找到了帝皇山,但我進不去,那大陣能將準帝絞碎。”
“我在帝皇山萬里外感覺到了血蚊祖獸的氣息,那是一具骸骨,龐大無邊,散發著兇焰,我吞了它,十年後,我修成了準帝。”
“我闖進了帝皇山,卻不見長生花,但我得到了一法,或可令主人復生。”
“我回去了,但主人已經神魂盡散,只有一點意識還在,他守著一堆堆黑色神鐵遙望虛空深處,或許執著的不肯放過一點機會,在等待他的族人。”
“沒有辦法了,主人看了我一眼,用他早就儲存的凰血將我封印了。”
“我在沉睡前看到,主人的那點意識化作了星光消散,那些神鐵飛速虛空深處,或許去尋找主人的故鄉。”
“我被封印了十萬年,甫一出世就去無盡虛空深處尋找主人的故鄉,我想在哪裡會有辦法令他重生。”
“我在黑暗虛空中游蕩,尋找每一個可能存在的地方,但怎麼也找不到。”
“我帶著滿腔怨恨回來了,要替主人報仇,尋找將他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