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黑暗中掀起了一股冷風,一道人影出現,看不清,但像一個老者,駝著背,暮氣沉沉,每走一步都很費勁,向著那熾盛白光人影走去。
這片虛空暴亂,兩人爆發出激烈無比的大戰,紀凡無法看清,難以理解,虛空中一片混沌,什麼都看不清,只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在湧動,不斷的擴散,將成片的虛空絞碎。
“你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熾盛白光中的身影退了出去,站在遠處,望著大戰留下的混沌之地,平淡的說道。
那處混沌之地很快平靜下來,露出黑衣人影,他的身體越發佝僂,大聲的咳嗽,像似在咳血,顫巍巍的,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我族堅毅,智慧,忍耐,有著一切強大的品質,奈何天地不公……”黑影人壓下傷勢,沉默了許久,緩緩艱難的抬頭,望向無盡虛空深處,蒼涼而嘆。
熾盛白光中的人影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那白光稍稍收斂,不如之前熾烈,顯然也受了傷。
“以我…之名,九族之民,移!”那黑影身體晃動,突然間,眉心一閃,一道紅色光柱破空而出,快到了極致,一眨眼就消失在夜空中,不知道去往何地。
“你又何必,我族並不想趕盡殺絕。”那熾盛的白色身影開口,似在搖頭。
“我族已站起,永不再跪!”那黑色身影大聲的咳嗽,有刺目的鮮血灑落虛空。
紀凡遠遠的看著,聽不清這個老者說的名字,但卻本能的知曉,這個人,是人族!
他心臟砰砰砰跳動,完全無所覺,心裡卻不停的轉著念頭。
難道在荒古時候,人族遭遇了這樣的大難,離亡種滅族已經不遠了嗎?剛才所見的那些先人都失敗了,他們早就知道,所以慷慨赴死?
紀凡胸中湧起一股難以之情,只覺得胸口漲的厲害,恨不能跨越長河,與先輩一起征戰,為人族掙得一線生機!
猛然間,就在紀凡胸中洶湧的時候,那黑色身影與熾盛白光人影同時抬頭,向遠處看來,恰恰與紀凡對視!
那熾盛的白光中的人影微微震動,似有些疑惑,轉頭看向那黑影,道“是你留下的後手?”
那黑色人影看向紀凡,身體飄搖。雙眸蒼老而渾濁,卻有著奇異之芒閃爍。
嗡嗡嗡
突然間,紀凡猛的睜開雙眸,眼前的景象瞬間消失,他還是站在那黑色古河上方,眼前拘禁著森黑光線,一切都毫無變化。
“他們,剛才看到我了?”紀凡臉色震驚,回想著剛才那一幕。
這怎麼可能?他只不過是想看看這森黑光線到底是什麼,與天官印有什麼關係。卻跨越了無盡的歷史長河。與兩個荒古間的無上強者對視?
紀凡這次沒有去看天官印,而是觀察天宮,剛才是天宮震動,將他拉了回來。
“是不滅道宮……”紀凡輕語。他的道宮在發光。不滅道宮自主運轉。剛才似有無形的力量在侵襲,引起了道宮震動與反擊。
紀凡眉頭緊皺的盯著眼前的森黑光線,這東西太過詭異了。不但與天官印牽扯,隱隱還與荒古有關。
他眼神閃爍,心裡無數念頭飛轉。
“師父,他怎麼了?”遠處的蔣怡眉看著紀凡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俏臉疑惑的問道。
“先看看。”那清麗的雙眸看著紀凡,頓了頓才道。她們都看不到紀凡所見的畫面,只是覺得紀凡情況有些不對勁,微弱的氣息在變化,時強時弱。
“師父,你能不能將我們一起帶走,我總覺得這裡還有危險。”蔣怡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抿了抿嘴,抬頭看向七彩之芒中的雙眸道。
“可以,不過先要讓他走過來。”清麗雙眸傳出溫和的聲音,一直在盯著紀凡看,即便親身無法降臨,她看到的還是遠比蔣怡眉的多,眼神裡有著一抹凝重。
蔣怡眉輕輕點頭,知道古河有古怪,師父是擔心遇到異變。她遠遠的看著紀凡,知道他在某種關鍵時刻,所以也沒有喊出聲。
紀凡盯著眼前的森黑光線,眸中堅定一閃,道:“我要再看一次!”
說完,他眉心的元神發光,雙手揮動,再次強行對這道光線搜尋。
他身形再震,出現在了一片遼闊虛空,高山巍峨,直插雲霄,漫天的兇禽飛舞,地上各有兇獸咆哮,無邊的煞氣激盪,儼然是兇獸時代!
紀凡如之前兩次一樣,除了思索完全不能動彈。
紀凡沒有等多久,忽然間,天上地下的兇獸發出淒厲的大吼,驚天動地,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