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號天鷹。”驀然間,蒲團上出現一個人影,難以看清,卻有著排山倒海般氣勢滾蕩而出,讓紀凡身形連連後退!
紀凡神色立變,瞳孔一片金芒,遠遠看去,發現並不是真人,彷彿不知道多久前留下的一道殘影!
那人影看不清面容,盤坐在蒲團上,身前道韻環繞,看似平平淡淡,卻給人難以喘息的壓迫感。
“吾本一靈智初開的雛鷹,於蓮花河畔過帝化形。”如大道之音般的聲音在回鳴,傳到紀凡耳朵裡。
“妖帝!”紀凡冷吸一口氣,從遠古至今,有妖帝稱號的只有一人,近古的蓮花妖帝!這個人居然看到了妖帝化形,豈不是在二十多萬年前!
“妖帝風姿無上,心地純淨,本一妖道劫走!”那個聲音還在說話,但紀凡看得出,這不是一次性說完,而是不同時期的殘影,現在顯化。
“吾得妖帝一顆蓮子,歷經百年終得化形為人。”
號稱天鷹的道人不斷在講述,每一次都不同,氣息在變化,語氣也起伏。
“妖帝得天眷顧,手持無上仙寶,血戰皇路。”
“妖帝遭遇大敵,我萬里前往,卻大戰已結,妖帝不知所蹤。”
“皇路斷,妖帝以蓮花本體續接,血戰聖妖體,吾趕到,只見妖帝一掌滅殺聖妖體,飄然離去,吾追之不及。”
“帝皇山前,吾激戰五聖,想見長生花。”
“皇路盡頭,妖帝戰群雄,袖手天下,百年後可成帝。”
“吾渡劫失敗,準帝無望,遙望蒼穹,妖擋視五域……不敢近前。”
“妖帝早暗算,與九重天上血戰,眾聖齊聚,以壓十帝之亂。”
“妖帝道傷難愈,壽元無多,吾於冥山前開長生槨,求長生法。”
“妖帝逝,眾生哀,禍亂將起,無人剋制。”
“吾壽元無多,回蓮花河畔,隱見一朵蓮開,勝似妖帝。”
“長生槨開,大禍起,吾於蓮花河畔築堤,以鎮禍源。”
“妖帝無敵,一朵蓮花開,長生槨遁入九重天。”
“得悉秘聞,心悲痛。”
“將死,刻石碑以鎮大魔。”是百bai
“妖帝,你可曾知道一隻小鷹一直在眺望你的背影……”
“蓮花開,妖帝,你是否會重現……”
“無能為力了……”
紀凡站在這座石碑前,看著蒲團的人影不斷變化,中年,老年,暮年,行將就木,儘管話語並不多,卻將這位天鷹聖人的半生都概括出來了。
“蓮花妖帝……天鷹聖者……”紀凡望著那慢慢消失的人影,心神無比震撼。
他從中聽出了很多東西,卻又很不明白,儼然是近古發生的各種大事,讓這位聖人,甚至是妖帝都無奈,最終壽元未盡而逝。
紀凡緊皺眉頭,慢慢的消化這位聖者的話語,最後他目光清明,看著這座偌大的鎮屍碑,自語道:“天鷹聖者在鎮壓禍源,莫非就是這裡?這裡也是妖帝化形的蓮花河畔?”
紀凡很快想到了這座島嶼的地形,無數格局交錯在一起,現在想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每一個格局都是生機濃郁之地,但這樣的格局交錯在一起,會不會演化成其他的格局,比如死極之地!
天官印裡確實有這樣的記述,但他也不甚瞭解,現在越是想越覺得可能。
紀凡身在局中無法看清,又盯著這座鎮屍碑觀察良久,以他的修為還無法從這碑上看出其他,稍稍遲疑,便繞過石碑,繼續向前走去。
剛才從天鷹聖者的話裡,他知道,這附近應該還有一座蓮花池,是蓮花妖帝的化形之地。
紀凡走了沒多久,就聞到一陣陣花香,清新沁肺,居然讓他的泥丸宮都有所震動,要化開。
“不愧是妖帝化形之地。”紀凡深深吸了一口氣,身體都感覺輕了很多,腳步加快的向前走去。
荷花香氣越來越濃,但紀凡發現,他卻怎麼也無法靠近,看似在走直路,但直覺告訴他,一直在圍繞在某個地方轉圈。
“奇怪,即便是聖者佈置的法陣我也不應該一點痕跡看不出才對。”紀凡越走越覺得疑惑,這個地方從他進來之後就感覺不對勁,現在越來越發覺很是詭異。
“進門那個應該是天官手段,難道之前有人進來過?不過只要不是天官,我都應該能夠看破一些才對……”紀凡站在一處山頭小路上向遠處眺望,自言自語。
旋即他心神猛的一動,道:“難道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