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默陽疑惑的抬起頭,“怎麼了?”
陸安生餵了小平安一口,讓他自己咋巴咋巴去了。
“我就怕那個救你們的人傷太重,許醫生萬一沒有發現。”
溫默陽的筷子頓了頓,隨後面色無常,“沒事的,許應很有職業道德。”
陸安生懊惱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
溫默陽不想多談,“吃飯吧,下午有工作嗎?”
陸安生一下想起了他請假的時候端著笑的季導,背後莫名其妙的涼了半截。
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飯,“季導就只給了我半天假,下午我還得去。”
“嗯。”溫默陽不輕不重的嗯了聲。
臨近出門,陸安生纏著溫默陽親了幾口,那樣子生怕他晚上一回來,溫默陽又不見了,還有點可憐兮兮的。
陸安生的樣子莫名的取悅了溫默陽,心裡的胡思亂想也壓了回頭,“路上小心,注意安全,絕對不會再出事的。”
就算陸安生一百個不願意,他還是出門了。
溫默陽在沙發上思索了很久,小平安搞不清狀態的往他身上爬來爬去,保姆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最後也就那麼尷尬的站著了。
提溜起爬到身上的小平安,溫默陽罕見的親了親小傢伙的額頭。
“重了。”也不知怎麼掂量了一番,得出了結論。
保姆解釋道,“重了好,這說明小少爺健康。”
作為回禮小平安也啃了溫默陽一頭的口水。
然後呆不住的,從溫默陽身上下去,在沙發上一個人爬來爬去玩得不亦樂乎。
穿好衣服,溫默陽動了動身上的傷口,都簡單的上了藥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我出去一趟,要是回來晚了,你就給陸先生說我去醫院了。”
保姆擔心道,“先生身上有傷嗎?”
“小傷,不礙事。”
當然一般來說,為了不讓陸安生等,溫默陽一定會提前回來的。
許應跟他哥一樣當回了幾天商人之後,就覺得渾身的不舒服,哪哪都不對,看著報表都能看成病歷。
所以許應辭職的時候說,“我還以為我討厭當醫生,沒想到,一當上就扔不掉了。”治癒一個人的感覺是美妙的,許應覺得那種感覺丟了太可惜了。
估計是嫌麻煩,許應也沒再出國,而是在國內開了個小診所,一系列手續下來,許應終於不堪其擾,把錢錢勾搭上了。
錢錢一來,跟屁蟲六兒自然也到了。
無論如何,診所是開起來了,雖然許大醫生的專業不太對口。
看心理疾病的,轉行來看外科。
這個看面癱臉上的汗珠就能看出來這事兒到底是有多不靠譜。
面癱不願意去醫院,溫默陽也有意放他一馬。
溫默陽提著果籃到的時候,錢錢和六兒正無聊得扳手腕。
“二哥?”六兒一蹦而起。
溫默陽看了看他,“還跟個孩子一樣。”
六兒害羞的回了錢錢身邊。
“許應呢?”溫默陽問道。
錢錢懶洋洋的指了指裡間,“給那面癱上藥,不敢讓六兒這個笨手笨腳的上。”
六兒朝錢錢舞了舞拳頭,不過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很有認識的,所以眼神有些心虛。
錢錢哼了一聲,一巴掌拍他頭上。
溫默陽懶得看兩人耍寶,提著果籃推門而進。
六兒偷偷摸摸道,“我二哥手上那果籃不會有毒吧?”
錢錢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鬍子,“有吧。”
六兒,“……”
面癱光著上身腦袋埋在被子裡,擦藥的整個過程沒有一點兒聲響。
明眼人一看就傷得很重。
當然溫默陽也不是瞎子。
等藥擦好之後,溫默陽跟許應耳語了幾句,然後房間裡就剩下他和麵癱兩個人。
“謝謝。”溫默陽率先開口。
面癱沒說話。
溫默陽坐在椅子上,摩擦著手上的手錶,“你喜歡安生?”
面癱瞬間就臉紅了,不用開口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我喜歡……我喜歡他……關你什麼事。”面癱莫名其妙的結巴了。
溫默陽板著一張臉,“他是我的,你不能喜歡他。”
面癱定定的看著他,說道,“不關你事。”
溫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