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顫巍巍的敲了敲酒店的房間門。
溫默陽已經房間裡待了好幾天,這讓小助理頭都急大了。
“不開門嗎?”許應對著渾身冒汗的小助理笑道。
小助理鼓起勇氣又敲了敲門,“溫哥,許醫生來了。”
等了幾分鐘,溫默陽才慢慢開啟了門。
房間裡一片黑暗,窗簾居然全被拉上了,沒透一點兒光。
“來了?”溫默陽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然後轉身進去了。
許應點了點頭,跟著進去,小助理猶猶豫豫的也跟在兩人身後。
“開燈吧。”溫默陽坐在沙發上舒展了一下身子。
燈開啟的時候溫默陽反射性的擋了擋眼睛。
許應讓小助理把窗簾拉開,暖洋洋的陽光照得溫默陽的臉更加蒼白。
“先出去吧。”溫默陽對小助理搖了搖手。
門被關上那一刻,溫默陽把剛剛拿在手裡的茶瞬間摔到了地上。
杯子摔碎的聲音雖然刺耳,但是也沒讓許應情緒有絲毫的變化。
“有結果了嗎?”溫默陽平靜下來問道。
許應換了換翹著的腿,“確實有復發的徵兆。”
“錢錢他……”溫默陽還沒說完許應打斷道,“他給的藥都沒用。”
溫默陽面上毫無波瀾,“我已經極力剋制了。”
“最近壓力很大?”許應裝做頓悟道。
溫默陽搖了搖頭,“沒有,來之前我才知道我爸在醫院裝病。”
許應樂道,“老爺子不像是這樣的人。”
“串通好了醫生,我估計大哥肯定知道,不然也不會三天兩頭不見人。”
“說起這個,你來國外你家裡人知道嗎?”許應默不作聲的盯著溫默陽的眼睛。
不過溫默陽想的是除了陸安生,大家都知道。
“知道。”溫默陽道。
許應摩擦了一會兒手指,引誘道,“有人陪你一起嗎?”
說到這裡,溫默陽才漸漸的恢復平日裡的溫柔,“安生前幾天過來陪我了。”
許應順著道,“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榮幸介紹我們見一面。”
溫默陽搖了搖頭,“他在睡覺。”
說完自己又覺得不對,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床上。
許應及時道,“那我們有時間再見。”
“對了,你是專門過來找我複查的還是有公事?”
溫默陽沉默了很久,像是忘了。
許應用一種極其放鬆沒有防備的語氣道,“陪我出去走走?”
溫默陽像是在思考,最後還是拒絕了。
“我怕安生醒了找不見我。”
許應也不多說,“窗戶不能關上,燈也不要關了,不然你家安生更找不見你。”
溫默陽拉窗簾的手收了回來,臉上又是一旁從容淡定。
“明天我再去醫院找你,我覺得複查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我情緒不太對。”
嗯了一聲,許應看了一眼桌上的煙,邁著修長的腿慢慢的走了出去。
小助理急切的迎接了上去,“溫哥沒事吧?”
許應在大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他有沒有說他來這邊幹什麼?”
溫默陽是不會為了複查單獨過來的,很多時候他都是公事私事一起。
“沒有,溫哥就只吩咐我買機票就可以了。”
小助理抓耳撓腮想了一會兒,“來之前溫哥把自己的手機砸了。”
“不過一下飛機溫哥就去找許醫生你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溫哥到底怎麼了。”小助理沮喪了吃下了桌上的最後一塊蛋糕。
許應看了看時間,“我還有事,你明天這個時候記得讓溫默陽去醫院找我。”
“啊,好的,許醫生慢走。”
一整混亂過後,溫默陽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
“生日,安生你準備怎麼過?”
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
溫默陽像是得到了答案,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嘴角還掛著怎麼都去不掉的笑意。
溫老大的電話是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才打過來的。
許應戴上眼鏡輕輕的喂了一聲。
顯然溫老大的心情不是很好,“溫默陽怎麼樣了?”
“不太好。”許應看了看日曆。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溫默陽出國來找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