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溫家的時候陸安生明顯有些精神不好,但還是強撐著坐在沙發上神遊。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許應到了。
許應回國哪裡都沒去,而是第一時間到了溫家,有心人怎麼都能想出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陸安生心大,就看著許應在溫家熟門熟路的轉來轉去。
“累了去休息?”溫默陽看著陸安生臉色不太好。
陸安生搖了搖頭,“我沒事。”
許應現在很是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去倒杯茶。”溫默陽說完就進了屋裡。
剩下陸安生和許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少爺,你的手怎麼了?”保姆急了,她不過是出門找茶葉的幾分鐘,這手怎麼弄成這樣了。
溫默陽像是不知道痛一樣,擦了擦手上的熱水,紅成一片。
“沒事。”端起茶就出去了。
急得保姆硬是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說倒一杯溫默陽果然只倒了一杯,幸好許應也不太在意這些。
不過陸安生嘴裡的水怎麼都咽不下去?
溫默陽拿桌上的資料,顯出剛剛被燙傷的一片。
陸安生立馬就急了,“燙著了?”
溫默陽只是笑,沒有說話。
心疼得陸安生彆扭也不敢鬧了。
“多燙啊,我去讓六兒給你找找藥。”
許應看溫默陽的樣子明顯不太同意,他的做法。
“記得隨時隨地要心情保持愉悅,最近錢錢打電話給我說你沒問題,我覺得問題很大。”
溫默陽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談,剛剛的笑臉很好的收了回去。
許應很有眼色的換了話題,“他們對我的回來倒是沒有多大的動作。”
溫默陽像是早就料到了,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做了這麼多年心理醫生,我都快忘記這個本分工作了。”許應搖了搖杯子裡的白開水。
“整個溫家人多嘴雜,你的事情肯定早就傳遍了,現在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選擇。”
溫默陽的臉藏在陽光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都覺得我是瘋子,那還怕什麼。”
“……”
許應很是頭疼。
“我不覺得我大哥會對我置之不理,而其他人也不過是跳樑小醜。”
溫默陽敲了敲冰涼的桌面,“我二叔傢什麼都好,就是有個嗜賭如命的小公子,無論如何把他套住。”
許應覺得他都快不認識溫默陽了,當年的鋒芒畢露,現在的隱忍不發,一直以來,他都從來沒有明白過,溫默陽到底要的是什麼。
少年時的溫默陽驕傲,後來出了事慢慢的變得謙遜,好像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
可是許應第一眼見在醫院到溫默陽的時候就覺得不對,那是一種不可言的感覺,慢慢的滲透進了骨子裡。
許應永遠忘不了溫默陽用手慢慢的砸開了醫院房間裡的所有玻璃。
坐在玻璃渣裡,嘴角帶著讓人沉溺的微笑。
“我想走,誰也攔不住。”
然後若無其事的把手拿給許應處理傷口。
一夕之間,溫默陽變得讓所有人都不認識。
由最初的暴躁到沉默,真的就像是一個被一直關在精神病院的瘋子。
溫老大和許應算是至交,可是許應從來沒有真正的把溫默陽的事情告訴過他。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直到溫默陽回來,大家還沒開始動作,他就一頭扎進了娛樂圈。
世家大族,最在乎的不過是三六九等。
而大明星,他們是真正看不上的。
一切順其自然到不可思議。
而許應一直覺得溫默陽有病,可是那並不重要。
強者為大,不論手段。
等許應走了之後陸安生才找著藥出來,他有的時候很聰明,溫默陽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他就一定不會去問。
擦藥的時候陸安生還是忍不住道,“下次小心點,幸好水不是太燙,不是很嚴重。”
溫默陽最愛看陸安生嘮嘮叨叨的樣子也不制止,反而心情不錯。
“我問過保姆了,擦了藥問題應該不大,不過工作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不如去醫院包紮一下,安全一點。”
“乖,大哥來了。”
成功把陸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