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要見你。”溫默陽對著沙發上看孕嬰節目的陸安生說道。
“什麼？”
陸安生從花花綠綠的螢幕上轉過頭。
“沒聽？”溫默陽脫掉外套挨著陸安生坐下。
最近陸安生顯然興趣十足，拉著朵朵一起看孕嬰節目。
嚇得保姆想說又不敢說的。
“聽了。”陸安生嘴硬道。
朵朵突然大叫，“汪汪~”
陸安生給朵朵遞了個明白的眼神，“我們都聽了。”
溫默陽抓著陸安生親了老半天，等陸安生快要憋死的時候才肯鬆開他。
“路念說要見你。”
陸安生腦子還處於缺氧狀態，“他見我幹什麼？”
“不肯說。”
“哦。”陸安生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默陽揉了揉腦袋，“乖，想好了告訴我。”
“我給你做飯。”
溫默陽已經忙得好幾天沒回家了，陸安生瞅著他背影發呆。
朵朵舔了舔陸安生的手。
最近朵朵精神越來越不好，一直要粘著陸安生，可是卻很少靠近溫默陽。
“怕是時間到了……”
保姆說話的時候唉聲嘆氣的，陸安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朵朵幾歲了？”
“過了年就12歲了。”保姆說完就轉身進了廚房。
陸安生拉著朵朵的腳逗趣道，“不是不久前還在追隔壁大狗嗎，我家朵朵肯定還很年輕。”
“汪汪~”
朵朵像是累了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陸安生輕輕的摸了摸朵朵的狗頭。
【大狗老了~】
“誰都會老的。”
【主人也會嗎？】
“會。”
陸安生進廚房幫溫默陽打下手。
“朵朵呢，”
陸安生頓了頓，“懶死了，趴在沙發上睡覺呢。”
溫默陽點了點頭。
“朵朵陪我很久了。”
這是溫默陽第一次談關於朵朵的事情，陸安生一直都知道朵朵在溫默陽心中的地位很特別，很多時候一人一狗待在一起毫無違和感。
“以前我待在精神病院的時候，它就從一個小洞爬進來鑽進我房間。”
聽到精神病院的時候陸安生切菜的手一抖。
“那時候護士不讓我養，朵朵就老老實實的躲在床底下，從不亂叫。”
蔬菜下鍋的聲音，掩蓋住了溫默陽後半句話，不過也許他是一句話都沒說。
吃飯的時候朵朵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椅子上，不過顯然沒什麼胃口。
“乖，下午帶你去買蝴蝶結。”
“汪汪~”
朵朵趴回角落裡待著。
溫默陽倒是很鎮定，對著保姆道，“明天下午帶著它去寵物店看看，最近店裡新來了各種品種的骨頭。”
聽到骨頭兩個字的時候朵朵懶洋洋的搖了搖尾巴。
保姆給朵朵找了個花花綠綠的小碗，倒了半杯牛奶。
飯後朵朵跟從前一樣蹭到了溫默陽身邊。
“出去散步？嗯？”
陸安生樂之不得。
找了條圍巾給溫默陽圍上，“最近天冷，下次出門要記得多穿點。”
朵朵還跟以前一樣蹦得很開心，雖然步子慢了點。
“我爸說，小穎的孩子交給我們了。”
陸安生雖然早就已經想到了不過面上還是沒有按耐得住。
“鄭家其他人不會喜歡這個孩子的。”
溫默陽牽著陸安生的手慢悠悠的走著。
“所以送給你怎麼樣？”溫默陽說話時候那專注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騙人。
“可是其他人……”陸安生猶豫不決道。
溫默陽看著朵朵慢悠悠的踩著枯草的樣子，“沒有可是。”
“我要回祖宅。”溫默陽這句話嚇得陸安生一愣一愣的。
“什麼祖宅？”
溫默陽找了個地方坐下，“溫家子弟眾多，但是每年都需要回去一趟，我的爺爺很喜歡兒孫滿堂。”
“那……那是過年回去嗎？”
和溫默陽在一起的第一新年好像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虧陸安生還偷偷爬上論壇頂著鍋蓋問什麼點子最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