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寫。
“鄭小姐要跟溫影帝現場連線嗎?”主持人順著杆子道。
鄭穎的表情看起來很為難,但是底下的記者一起鬨,她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陸安生一直沉默的看著場上的發現鄭穎打電話的時候他把心都提了起來。
接通電話前的那幾秒就像是漫長的煎熬。
“小穎?”溫默陽的聲音在全場響起來的時候大家都默契的靜默了下來。
鄭穎很小女人的叫了一聲,“溫哥。”
溫默陽的語氣一點兒都不生硬反而很親熱,“是又闖禍了?”
“哪有,溫哥亂說。”鄭穎撒嬌的低了低頭,躲過記者的鏡頭。
全場鬨笑,主持人開始上前去解釋。
溫默陽也不意外,順勢表現出了對這次缺席的歉意。
也沒多說,電話很快就掛了。
這次宣傳顯然是把鄭穎當做女主角來計劃的。
陸安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下臺的,他沒有給任何人打招呼。
他知道沒有任何人會去突然注意少了他這麼一個毫無存在感的人。
太陽很大,他卻冷得發抖。
“我想一個人靜靜。”
這句話是陸安生的自言自語。
小東西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是老老實實的一直沒有開口去打擾他。
兜兜轉轉的在人流中走了很久,陸安生看著每個人都在忙碌,都在奔波。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面想的,他又一次坐上擁擠的公交走到了影視城。
影視城還是那麼忙忙碌碌,每個人都在等著接戲。
有人在樹蔭下昏昏欲睡,有人在豔陽天穿著棉襖,十年這樣卑微的生活早就刻進了他的骨子裡。
群頭換了一個有一個,可是不變的依舊是吸血的特性,所有漂泊而來的人都甘之如飴。
“小兄弟,接戲嗎,有個群演臨時缺席了。”一個戴著墨鏡的大叔親熱的招攬起了陸安生。
墨鏡大叔正愁缺一個這樣的背影和臉,陸安生的氣質不錯,拿去當龍套剛剛好。
“我沒跟工會。”
墨鏡大叔不介意,“我就差個臉白的出個鏡頭,其他一個個的黑不溜秋不好找,好看點的他又瞧不起我們這給的錢少。”
“好。”
墨鏡大叔更親熱了,把人帶到導演面前,反正就一個鏡頭,導演讓他往鏡頭面前一站。
陸安生只需要說句,來人啊,殺人了,然後暈倒過去就行。
“會演不?”導演慢悠悠的問道。
“會。”
然後陸安生衣服都不用換,走到空曠的街道上,看著地上的假人,就很直接說完就躺。
給錢的時候大叔很爽快,讓他接不了戲的時候找他,他喜歡爽快人,最後還給陸安生一張純金色的名片。
拿著二十塊錢,陸安生買了一瓶最便宜的礦泉水。
不論天氣如何,所有人都在一如既然的忙碌。
“你去哪兒了?”唐以清的怒氣透過電話傳了過來。
“出去到處走了走。”
唐以清也不好發脾氣,最後囑咐他小心,就被陳休然纏得把電話掛了。
本來他給陸安生打電話現在也只能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了。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主人~你到底怎麼了~】
“沒有,就是好累。”
一路上陸安生正好遇到一隊旅遊團,導遊是這裡十幾年的老龍套。
放言說,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很多劇組都是不放外人進去的,陸安生也就只能在外圈隨便多看幾眼,影視城旅遊的人也多,他被熱得有些投不過氣來。
有人放訊息說有個劇組見到兩個帥哥,周圍一圈年輕妹子立馬就把持不住了。
隨波逐流,陸安生也跟著一干年輕妹子的腳步去看帥哥。
影視城其實吧很大的一塊地方,兩個熟人要互相遇見都要饒半天。
所以陸安生看見溫默陽的時候他堅信這是上天給他的緣分。
溫默陽戴著帽子在跟一個年輕男人說話,臉色溫故,不疾不徐。
陸安生遠遠的站在隊伍後方,腳步邁不開,全身無力。
那男人無意識的轉過頭,陸安生看到他面目的時候覺得真的很熟悉。
跟他年輕時候眉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