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開始勒疼了,眼裡的光漸漸黯淡下來,如同夜闌中被烏雲遮住的星子,無法窺視閃耀。
拉開了洗手間的門,顧思瞅著她笑,“真不容易啊,我還以為我要望穿秋水了呢。”
“趕緊上你的廁所去,不是括約肌都快報廢了嗎?”顧初嘟囔了句,出了洗手間,鑽進了臥室。
顧思成了跟屁蟲,一直尾隨到了臥室門口,嘻嘻笑道,“我想知道什麼你還不清楚啊?”
“不清楚,出去,我要換衣服。”
顧思撇了撇嘴,“你身上長了幾顆痣我都知道。”
顧初沒搭理她,拎了件乾淨的睡裙,換上了。顧思靠著門,“你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麼嗎?”
“讓開,別擋著門。”顧初答非所問,又回了洗手間,散了頭髮,細緻梳著溼發,待梳好了便又溼著出來,沒打算用吹風機吹乾。
等出來的時候,就見顧思手裡捏著一串白蘭花,笑得賊賤賊賤的,“陽春白雪啊。”
“別亂動我的東西。”顧初上前奪過白蘭花,掛回到臥室後才出來。
“怎麼不X你頭上?像剛才那樣。”顧思取笑。
顧初嗆了她一句,“你怎麼這麼愛管閒事?”
“誰讓你什麼都不跟我說?”
“你想知道什麼?”
“他不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法醫界陸男神嗎?”
顧初沙發上坐下,甩了拖鞋,整個人蜷在柔軟的抱枕裡,懶洋洋點了下頭。如此,顧思更是好奇了,也抱了個抱枕趴過來,“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十分直白的提問,顧初腦補著這樣的畫面:如果她是在喝水,一定會將整杯水噴在顧思的臉上。
“沒有。”
“騙誰呀?”
“騙你幹嘛?”
顧思伸手點了一下她的唇,“我都看見了,他親了你。”
“黑燈瞎火的這你都能看見。”顧初嘟囔著。
“能亮瞎人眼的帥哥杵在那兒,還做著讓女人臉紅心跳的行為,你覺得我可能看不見嗎?”
“我警告你啊,可別瞎說。”
“那你跟我說清楚情況啊?你們沒在談戀愛,他怎麼就親你了?”
顧初胡攪蠻纏了,“親我了就一定是談戀愛嗎?”
顧思聞言後恍悟,“明白了,他是在追你,對不對?”
“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顧初無奈。
“是你的說辭太不具說服力。”
“你閒的沒事做是吧?”顧初顧左右耳旁他,“我還沒問你為什麼這麼晚回來呢?大週末的你在外面瞎折騰什麼?”
顧思嘟著嘴,“我做的可都是正事兒,哪像你啊,這麼反常。當然了,你要是談戀愛的話我都巴不得你不回來呢。”
顧初瞪她。
“我發誓我說的是真心話。”顧思假模假式地舉起三根手指起誓,“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跟那位陸男神談戀愛,不為別的,就為了那張臉天天看著心情都能好不少,這年頭,想找他那張看著賞心悅目的帥臉多難得啊。”
“你還真是典型的外貌協會啊。”
“唉,不過他的職業也夠糟心的了,姐,你說一個法醫跟個殺人兇手有什麼區別?都是拿著刀子往人身上捅。”顧思狀似無奈,“你們要是有結婚的打算,你勸他換個行業唄,他是權威不假,但這個行業聽著太瘮人了。”
顧初從沙發上爬起來,衝著她發威,“我再重申最後一遍,我跟他真的沒關係,我們沒有在談戀愛,他也沒有在追我,不要想入非非的。”
“死不承認是吧?”顧思急了,從沙發上“蹭”地站起,跳了下來,鑽進了廚房。
顧初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沒一會兒,顧思就端著個行動式的小餐桌回到了客廳,將餐桌往茶几旁一放,說,“這怎麼解釋?”
餐桌上餐盤精緻,兩道菜做得也甚是精美,顧初這才想起陸北辰給她的那隻拎兜。
“人家都擔心你餓著,特意要我帶給你的。”顧思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沒談戀愛或者他沒在追你,幹嘛對你這麼上心?”
顧初無奈,但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了吧?”顧思坐回沙發上,摟住了顧初的肩膀,“你們早就認識對吧?你在畫室裡放的那些畫裡不都是他嗎?都好多年了呢。”
顧初眼裡的光漸漸黯淡。
“姐?”顧思察覺她情緒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