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顧初一聲令下,“今晚你跟我睡。”
“不是吧?”顧思驚訝,“你讓姐夫一個人睡這屋?”
“怎麼了?”
“不行不行。”顧思一臉驚悚地擺手,“我怕他宰了我,還是我睡客房吧。”
“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顧初也順勢窩在了*上,懶洋洋地靠在她身上,“咱倆都好長時間沒見了,晚上你就不想跟我說說話聊聊天啊?再說了,這裡可是你自己的家,怎麼反倒像客人來做客了似的?”
“這個房子是爸媽當年買給你上學用的,我本來就是客人。”顧思抿唇樂。
“故意氣我是吧?”顧初擰了她的耳朵,“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疼疼疼!”顧思連連求饒,“聽見了聽見了。”
顧初這才鬆手。
“你說姐夫知不知道你其實是偽溫柔啊?”顧思揉著耳朵故意道。
顧初又衝著她抬拳頭,顧思忙抱住她的胳膊示弱,片刻後,湊近顧初詭笑,“姐,你剛剛說你的就是我的,那姐夫還是你的呢,也是我的嗎?”
這話令顧初有了短暫的一怔,很快就見顧思笑不可支,抱枕拿過再次砸她,“臭美。”
顧思已是笑得前仰後合的,許久後才平息,道,“像是陸大教授這樣的男人我可消費不起啊,一嚴肅起來嚇死個人,本來能活一百歲,被他那麼一嚇足足能嚇掉一半的陽壽。”
顧初卻盯著她,疑惑地問,“嚴肅?他嚴肅起來是什麼樣你怎麼知道?”
“啊……”顧思方覺口誤,馬上修補,“我的意思是,他一看就是個挺嚴肅的人啊,不笑的時候就挺嚇人的。”
顧初聞言後點點頭,沒再往深了想,“這倒是,不過啊,瞭解他了之後也就沒什麼了。”
……
陸北辰一路開車到了佘山,車剛一停好,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來電顯,接起。
“聽說思思在你那?”是羅池,開門見山。
“糾正一句,在她姐那。”陸北辰熄了火,拿了公事包後下了車。
“我還真被那個小丫頭片子給騙了。”羅池那邊重重嘆氣,“要不是打電話到姨媽家裡找她,還不知道她留在顧初那了。”
“你確實後知後覺。”
“哎,那是因為我在外地啊。”羅池那邊聽上去像是挺累,“大過年的跑到外地去押送犯人,真***折騰。”
“什麼時候回?”
“這是想我的節奏啊。”羅池笑得發賊,“陸大教授,我是直男,可不像科洛那傢伙似的對你神魂顛倒。”
“我只是好心提醒。”陸北辰不為所動,“你喜歡思思,最好跟她和盤托出,別讓她自己查出來就不好了。”
“我沒什麼瞞她的啊。”
“那條紅寶石項鍊。”陸北辰提醒了句。
羅池恍悟,“哦,那是我媽送的,怎麼了?”
“你一個小警察,住著高檔地段的高檔公寓,見面禮又是一條價值連城的紅寶石項鍊,你說怎麼了?”
手機那邊笑道,“我家的情況我也沒打算瞞她啊,她又沒問,我不能主動跟人顯擺吧?弄得好像我就得靠著家裡有錢遊戲人間似的。”
陸北辰輕輕揉了揉額角,末了說了句,“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
“劉備的兒子。”陸北辰嘆道,“行了,我還忙,掛了。”
他掐了通話,無奈搖頭,步行入別墅。
電話那頭,羅池一手夾著煙一手撓頭,劉備的兒子……緊跟著,用力吸了一口煙狠狠吐出,“靠!姓陸的,你罵誰是扶不起的阿斗呢?”
……
快晚八點,陸北辰才驅車回到了老洋房。
這一帶入夜後盡是璀璨,老洋房一帶有一些是本地人,窗子上掛滿了彩燈,一到天色擦黑時,彩燈猶若夏花似的競相開放。還有一大片的人家是黑著燈,是外地人回家過了年,但都在白色的柵欄上綴了大紅燈籠,遠遠的甚是喜慶。
陸北辰一進家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不消說都是顧初的手藝。他關了門,隨手將車鑰匙和公事包放好,換了鞋進了屋子。客廳的燈光是鵝黃淺亮,淡淡地溫暖流入廚房。他沒換衣服直接進了廚房,顧初正在摘菜,背影在偏暗的光亮下影影綽綽。陸北辰上前,從後面冷不丁將她摟住,低頭輕咬了她的耳垂。
可緊跟著他就覺得不對勁,與此同時女人驚叫了一聲,驀地回頭。
他